可這劉家姑娘卻不敢走,“若是這樣回家,爹會打死我的。”
“姐,有我在,我不會讓爹打你的。”
“可……”
“快走吧。”
劉寧強拉著他姐姐跑出許家,柳雲湘跟在他們後面。等他們一出門,許家大門就在他們身後重重的關上了。
柳雲湘嗤笑一聲,要不是這許山長做了很多虧心事,她也不會這麼順利把人帶出來,只是得罪了他,必定會惹來一些麻煩。
“劉寧,先將你姐帶回書院,等你爹找上門來再說。”柳雲湘道。
聽到這話,劉家姐弟連忙向柳雲湘道謝。
這邊許山長怒斥了許夫人幾句,憤憤的回了後院,許夫人不敢還嘴,也是一肚子火氣。這時她又想到柳雲湘帶來的賀禮,想著也算是一種彌補。
回到廳子裡,她讓管家開啟裝賀禮的木箱子。
管家上前,剛開啟蓋子,一股臭氣撲面而來。他嗆得忙捂住鼻子,再仔細一看,不由的有罵人的衝動。
“夫人,是一碗臭豆腐。”
回山的路上,劉寧止不住笑,說那碗臭豆腐是他奶奶的寶貝,已經醃了一年多了,那臭氣能把人給燻暈了。
劉寧自顧自說著,十分輕鬆自在。倒是劉寧的姐姐一直低著頭,心情沉重。
柳雲湘上前,拍了拍她肩膀。
“若劉寧是塊金子,在哪兒都能發光的,明遠書院也好,半山書院也好,最最重要的還是他要刻苦。你雖是他姐姐,但也不該為他犧牲自己,你沒有這個義務,你父母也沒有這個權利。”
劉家姑娘低著頭,語帶哭意:“我爹說我唯一的用處就是某一日能幫到弟弟。”
“你爹偏心狹隘,他大錯特錯。女子有女子的價值,從來不是依附男人的一件工具。”
“可我能做什麼呢,我什麼都不會。”
柳雲湘撥出一口氣,這話還真把她問住了。
大榮的女子,其實不光是大榮女子,其他國家也是,女子生來就要學著伺候男人,依附男人,繼而遵從男人,靠男人養著,靠男人施捨。就像劉家姑娘問出的這句話,她什麼都不會,脫離了男人,她該怎麼活?
或許是做粗活,勉強能養活自己,可這就是女子的價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