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慶山抱拳道:“良山郡是長公主的封地,規矩自然是長公主所立,競拍牌子的錢也是由長公主所接管。”
說著那關慶山還拿出一本賬冊交給衛重,“這上面的帳記得清清楚楚,衛大人過目。”
柳雲湘氣得想直接上前質問那關慶山,她什麼時候立過這規矩,她又什麼時候拿過良山郡一文錢。
只是她還不能衝動,揭穿關慶山容易,但更大的魚是衛重,他們得抓住他尾巴才行。
衛重翻看了幾頁,道:“既是長公主的封地,由長公主管轄,別說本官了,便是皇上都不會多問。”
聽到這話,百姓紛紛小聲議論。
“這長公主好像從未來過良山郡,可她卻從咱良山郡拿走多少銀子啊,實在太貪心了。”
“可不是,關郡守和良山郡其他官員都得聽她的,要我看啊,顧昂乾脆別狀告關郡守了,告那長公主得了。”
“長公主啊,誰敢告她!”
蘇知微有苦說不出,只能無奈的搖頭。
衛重將那賬冊推了出去,而後看向那位世伯,“競拍牌子這事不提,本官問你,萬師爺真的派人提前通知你準備錢了?還說有人會退牌子?”
“這……”這人猶豫了,一時沒說話。
顧昂急道:“世伯,您跟我說的啊,您不可能忘的,而且我去金安告御狀,還是你給我的路費!”
“行了,我看你是小輩,不想與你計較,你……你實在是……”那人氣得罵了兩句,而後說道:“我沒有與他說過那樣的話,萬師爺也沒派人去找過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話一出,那顧昂一下傻眼了。
他本身就沒有證據,有的也不過是這人口頭的幾句話,即便他承認說了這話,萬師爺也能否認,到時仍不算證據。
衛重拿起驚堂木,重重拍下:“顧昂,本官看你不過是不甘心家財散盡,心生怨懟,所以胡亂攀咬。你鬧出這麼大的事,本官若不重罰你,實在難以給關郡守一個交代。來人,先將他拿下,重打五十大板!”
不等那顧昂再辯,兩個官差上前押起他就往外走。
“衛大人,您不能只在堂上問幾句就斷了此案啊,求您去查一查,只要仔細查就能查出端倪來!”
“衛大人,您不是剛正不阿的好官嗎?”
“您豈能這般糊塗啊!”
任憑顧昂如何喊,衛重根本不理。顧昂見此,激憤之下,突然用力掙脫,拔了一個官差的刀,架到了他脖子上。
“我爹頂著這樣的名聲枉死,我娘也不能白白憋屈死,你們官官相護,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