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倆回到王府,見門口圍著很多官員,他們手中都拿著摺子,三五湊在一起說著什麼,臉上都是急色。
“我們六部這個月的俸祿怎麼還沒發?”
“聽說是國庫撥不出銀子來了。”
“昨兒一夜大雪壓塌了文廟,總得修繕吧。”
“工部早兩個月就發不出俸祿了,工匠散的沒剩幾個了。”
“河西三州又在催救濟糧了。”
“河東今年雖然豐收了,但稅太重,百姓聯名上書要減稅。”
“不減稅,國庫都空了,更別說減稅了,咱們也得喝西北風。”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你急我比你更急,全都翹首望著王府大門,希望嚴暮趕緊出來給他們解決問題。
“今兒殿下怎麼沒去內閣朝會?”有人問。
“說是染了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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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昨夜裡確實是冷,但王府不至於生不起炭火吧。”
“不好說不可說啊!”
在大家焦急不已的時候,去裡面通傳的守門小廝終於出來了。
“殿下怎麼說?”
“我們能見他的面麼?能遞摺子嗎?”
小廝掃了一圈,而後道:“殿下病得太重,人事不省的,各位還是回吧。”
“可殿下代理朝政,朝中這麼些大事,件件都火燒眉毛了,他不能不管啊!”有人嚷道。
柳雲湘走上臺階,回頭看了下面一眼,冷聲道:“件件都火燒眉毛,諸位不也沒有想出辦法來麼。殿下為朝政殫精竭慮,如今病倒了,諸位還是先饒他一命吧。”
這話一出,下面人紛紛低下頭,噤聲。
“諸位都是國之棟樑,想來不會被手頭這點急事難住,還是各自去想辦法吧。”
說完,柳雲湘朝王府裡面走去。
回到後院,人事不省的人正悠哉哉的靠在羅漢床上看書,看得還是《俏郎君夜會女妖精》這樣的話本。
柳雲湘坐過去,拍了他一下,“外面鬧起來了。”
“由他們鬧。”嚴暮頭也不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