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幾大世家做的是真絕,柳雲湘來到府門口,外面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棺材就堵在門口,帶頭的是鎮國公,下面有陽國公、忠勇侯、武昌侯和雲侯幾位,女眷是鎮國公夫人帶頭,加上各家送葬的隊伍,烏泱泱的一片人。
嚴暮已經在門口了,此時鐵青著一張臉,雖是要衝過去打人的架勢。
鎮國公上前,先恭敬的行了禮,而後高聲道:“請鎮北王和王妃顧及大體,迎元側妃棺槨進府!”
見嚴暮要衝上去,柳雲湘忙拉住了他,今兒要是把這幾位給打了,那可就闖大禍了,朝臣定會聯合起來彈劾他。
這時鎮國公夫人上前,舉起手中的懿旨,道:“王妃若是不肯讓元氏棺材進門,那我只能當眾宣讀皇后的懿旨了,到時可能邀請王妃摘冠去紫雲庵自省了。”
嚴暮一聽這話,脾氣更盛,柳雲湘死命拉住了他。
“你要是信我,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
嚴暮低頭看柳雲湘,見她一臉沉靜的樣子,知她已經有了計謀,這才鬆了手,神色緩和一些。
柳雲湘掃過眾人,見圍在外面的百姓指指點點的,想來沒有說什麼好話,而近處幾位夫人也是一臉鄙夷的看著她,彷彿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似的。
柳雲湘一一掃過,最後視線落到鎮國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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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您今日把元氏的棺槨放到我王府門前,逼我們王府為她辦喪事,這豈不是強人所難。”
鎮國公冷哼一聲:“元氏是鎮北王側妃,又是在王府中遇害,你們給她辦喪事,再合乎情理不過了。”
“我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既如此,那便再說一遍,殿下和這元氏已經和離,這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至於元氏在我王府遇害,那也是皇后娘娘非要將人放到我府上,這才出了這樣的事,我們也很遺憾。”柳雲湘說道。
鎮國公皺眉:“元氏懷了七殿下的孩子,這又怎麼說?”
“元氏腹中孩子非是殿下的。”
“如若不是,皇后娘娘也不會將元氏送來王府。如今你們矢口否認,還不是因為元氏死了,沒法與你們對質!”
這話一出,下面一片罵他夫妻二人的。
“這鎮北王和王妃怎的這般無情,一屍兩命啊,他們竟還不認賬。”
“可不是,這元側妃也夠可憐的,要我說,她死的也蹊蹺。”
“聽說這鎮北王妃善妒,看來果然如此,這元側妃摸不準就是被她害死的。”
“你看那鎮北王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卻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
柳雲湘長嘆了一聲,“皇后以及諸位這般態度,我們有冤無處申,只能迫於無奈讓元氏的棺槨進門了。”
柳雲湘說完,衝身後下人喊了一聲:“你們去佈置一下靈堂,將元氏棺槨抬進去吧。”
只是她這話音剛落,一個穿著灰布長衫的男人跑了過來,抱住那棺槨就大哭了起來:“卿月,我不過是出了一趟門,你怎的就出事了。卿月,我的妻啊,你就這麼狠心丟下我了,還帶著我們的孩子。”
這男人哭得撕心裂肺的,一時把在場的人給看愣了。
這時子衿悄摸的來到柳雲湘身後,小聲道:“姑娘,他本來不想來的,奴婢說元卿月留下了一些金銀財寶,他一聽這話就趕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