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煙,你去給我準備一條白綾,我沒臉活著了。”柳雲湘哭道。
謹煙站在一旁,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了,聞言也是悲痛不已,上前抱住柳雲湘。
“夫人,您是為了侯府才受這種委屈的,外人怎麼說,奴婢不知道,可侯府上下只要是個人,長了心的,她都得念您的好啊!”
“三爺啊,您怎麼能這麼狠心,丟下我這剛過門的新婦就走了。我父親是吏部侍郎,母親是世家貴女,若不是為了您,我能走到這一步麼。您好狠的心啊,您在哪兒,可是那陰曹地府,我這就找你去,當面問問你,你有心沒心啊!”
“你又哭又鬧的成何體統,我不過是問你一句,你倒咬著我不放了。”老夫人陰著臉道。
“那母親要我如何?”柳雲湘擦了一把淚問老夫人。
“我……”
柳雲湘紅著眼睛看著老夫人,看她有沒有臉把話再說一遍。
老夫人也是世家出身,滿口講著禮義廉恥,當下還真說不出口。
“行了,只當我沒來過。”
柳雲湘壓根不留,擦擦眼淚:“母親,兒媳送您。”
老夫人被噎得夠嗆:“不用了,看到你,我還不夠煩的。”
說完,氣沖沖的走了。
謹煙給送了出去,回來的時候仍哭著。
“夫人,都說人心是肉長的,他們的心莫不是石頭,硬邦邦的,捂不住熱的?”
柳雲湘卻沒接這話,指著窗外那樹桃花道:“明日讓人把這桃樹給砍了吧。”
“為何?”
“種一棵紅梅吧,在數九寒天開花,百花不敢與它爭豔。”
當晚,柳雲湘睡得並不好,晚上沒吃飯,半夜就餓了。讓謹煙做了一碗麵,可剛吃一口,又給吐了,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折騰了大半夜,臨到天明才睡著。
醒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夫人,五姑娘一早來給您請安,見您還睡著,便在東屋裡一邊習字一邊等您。”
謹煙扶著柳雲湘坐起身,有些欲言又止。
“夫人,恕奴婢斗膽……您這些天怎麼不願見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