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籍也可,正好進了軍隊,和齊天下這個老東西一樣。”刑部尚書淡漠地開口。
“儒籍吧。”
“武者也可。”
眾人交流,這一次互相之間火氣小了很多,或許是因為之前聖皇的舉措、英靈們的唾罵,讓他們少了幾分脾氣。
然而,聖皇沒有理會他們。
而是看了看太師:“太師,宣。”
太師點點頭,面對眾百官,開口道:“第二議,苛禮。”
太師之話,讓眾百官沉默。
就連林玄機和齊天下都一時之間失聲。
“苛禮?!”
“變禮制?!”
原來,聖皇鋪墊那麼多,竟然是為了改禮制?!
皇權和士大夫之間的最大權衡,就是禮!
禮,是約束人的秩序。
如果人人嚮往老莊之道,那天下將充滿了自私和破壞。
你嚮往山林,佔了一座山。
他要飄飄欲仙,行走天下。
然後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沒有人種地,大家吃什麼?
沒有人蓋房子,大家住什麼?
沒有人演戲,大家看什麼?
孔子想要的是往前幾百年的周禮,老子想要的直接是往前幾千上萬年的原始社會。
社會停滯發展,沒有新的,沒有新的科技,我搶到了東西就是我的,不存在約束和法律,你種出來的菜也是我的。
我就是那樣極端的自由。
這種,不切實際。
但是,往前推幾百年,用法家治國?
沒有人情味。
有些小攤小販艱難求生,但是被各種法制裁。
有些人沒有犯罪,但是做了喪盡天良之事,法律也無法制裁。
這就是法。
而孔子之禮,核心並非禮或法,而是仁。
無仁之禮,是為苛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