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籍中,能作出如此詩句,已經算是不錯了。”
按照林柯詩句剛剛那短短几十秒的異象,確實和年輕人的百里響異象差不太多。
無語……林柯覺得這個年輕人是不是不裝會死?
然而不用林柯說話,卻有人出聲了。
“你憑什麼說我們賤籍作不出來!”
臺子下,一個青年憤然出聲。
眾人看過去。
陳安!
此時,倒懸山茶鋪的陳安站在老父親身邊,身子挺拔,眼神憤怒:“你我皆人,口吐聖賢,為何如此羞辱於吾等!”
“哦?”年輕人淡淡一笑,正要說話就被打斷了。
卻看到臺下一個身著素衫的二八女子冷然開口:“小女子讀書多年,卻不知道是何聖賢書說,賤籍寫不出好詩。”
年輕人挑了挑眉。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聲音冰冷:“臺上之人,你讀的什麼聖賢書?”
“那尊籍小子,老子賤籍不會讀書,但是我是醫者!”
“俺就一種地的,以後不賣給你大米吃!”
“你家的糞和泔水,草民我,也不收了!”
“前兩天才摘下的脆李子,還賣給過你們京兆府呢!”
……
彷彿一個開關,之前年輕人那首詩,關掉的是民意。
而林柯念出來的詩,開啟的是民憤。
年輕人看到局面有些失控,往死里老實巴交的賤籍和平籍人士,如今卻一個個彷彿不怕死的兔子,被逼急了後開始咬人了。
“哼!!!”
他冷哼一聲,一股威壓席捲開來,瞬間讓九成的人說不出話來。
“亮比明火斬白橋!”
年輕人口中吐出這句話,而後頭頂出現一柄火紅色的寶劍,仿若一支明亮的火把。
他看向剛剛第一個說話的陳安,眼睛裡殺氣凜然:“爾要一試我寶劍鋒利否?”
陳安不卑不亢站立,一點退意也無。
與此同時,剛剛出聲的少女、書生、老農、婦人等盡皆緩緩站到陳安身後。
年輕人眼中當即殺機一閃:“賤籍‘說書人’耳,盜取他人牙慧,僅為取悅小民,是為竊也,當誅!”
說書人,說的書都是別人寫出來的東西,自己沒有寫任何東西,而做這些事情也只是為了取悅一些普通的小人物,所以這種盜竊之事罪該萬死!
“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