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頭血獅。
凜凜的火紅色毛髮,虎視眈眈的雙眼,健壯有力的四蹄,寒光四射的利爪,嗓中陣陣低吼聲,若有若無的宣示著自己威勢。
在血獅寬厚的後背上,一個提著寶劍,橫著兩道眉毛的少女滿眼殺氣,那如劍一般的雙眼中似乎寫滿了報仇的火焰。
“小傢伙,這次你老大可是要靠你呀。”
雲逍摸了摸懷中的碧水玲瓏獸,別說,這水系仙獸的皮毛摸起來手感就是好。
“啾。”
碧水玲瓏獸把小小的腦袋伸出了雲逍的胸口,淡淡的掃了一眼耀武揚威的血獅和沈亦琪,兩個大大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無趣,頓時又把腦袋埋回了雲逍的懷中。
“老大,怎麼打,要咬成幾成熟的?”碧水玲瓏獸給雲逍傳聲道。
“pia——”
雲逍反手就是一巴掌。
“太粗魯了!”
“怎麼能說動手就動手呢?”雲逍給碧水玲瓏獸回聲到,“對面那女子是我未來的媳婦兒,她交給我處理,你要對付的是那隻獅子,而且要不著痕跡的出手。”
“啾——”碧水玲瓏獸有點委屈,作為仙獸一族的傳承者,在無盡星河中,得罪不起也就身邊這大佬了,對付屈屈一頭金丹期的小獅子,還要自己委屈做戲。
“你得學呀,以後你也是要談戀愛的崽兒,”雲逍說道:“雖然你菜了點,但以後你老大可是要帶你馳騁星河的,你身後沒有母獸三千合適嗎?”
“也是喔。”碧水玲瓏獸點點頭,於是,傳承記憶中又多了點東西:第25代組獸問道雲聖人,要後宮三千。
“待會兒你只用稍微給那火獅子展露一下你的威嚴就行,不用帶投影的那種,做獸要低調明不明白。”雲逍囑咐道。
“姑娘,好巧啊,咱們又見面了。”
“哼!登徒子!不是巧,是本姑娘來找你算賬了!”一聲清脆,從血獅身上傳了出來。
“剛才是有點誤會,在下向姑娘道歉了。”雲逍學著打了個稽首。
“誤會,不見得吧?”沈亦琪凝視著雲逍,“擅入我門禁地,這可不是一句誤會就能解釋得了吧?”
“是在下孟浪了,但是在下和貴門,也並不是毫無關係可言。”雲逍忽得靈機一動,想起個由頭。
“哦?你且說說。”
“在下是銅卦仙師派給你的未婚夫——雲逍。”
上一世,沈亦琪給自己講過,她老爹沈至成曾經在她一出生的時候向大秦仙界最靈的銅卦仙師請卦,那仙師說沈亦琪命中缺水,要找一懂水的夫婿,如若不是,定會有不善之災。
銅卦仙師是大秦仙界最有名的卦師,尋常人就連大秦皇室也難求一卦,沈至成也是偶遇求得,這麼多年來,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哪怕他最得意的大徒林劍,他也一直未曾應允過。
“啊?——”
沈亦琪聞言,頓時兩腮緋紅,忽得,兩眼中又是一團怒火:“怎麼會?銅卦仙師乃是大秦仙界大大有名的仙師,怎麼會派你個登徒子來?”
“再者,你說你是銅卦仙師派來的,可有什麼證據?”
“我懂水。”雲逍一字一頓地說道。
三字脫口而出,頓時,就把沈亦琪驚在了原地。
“懂水。”這是困擾沈亦琪二十餘年的兩個字,按理說,沈家一族都是火系的脈絡,按照族內的檢測,她自己也是火系,但不尋常的,她這二十年來,經常夢見自己生在一團水中,而且無比的舒適。。
“你的確是火系的靈脈,但是你的身體,卻是極其罕見的淩水之體。”雲逍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上一世,雲逍和沈亦琪進入到星河中才知道的事情,淩水之體本就罕見,加上屬性恰好相反的火脈,這在星河中也是極為罕見的。
“淩水之體,那是什麼?”沈亦琪有點相信眼前的這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