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進到洞內,找到洞主,卻發現這裡更亂,洞主正與阮長老交戰,身上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不好了!石宮守軍來襲!”報信的人慌張大喊。
邢峰聞言心頭一亂,被阮長老一掌擊中,連吐好幾口鮮血。
狼妖趕緊扶起他:“洞主!”
邢峰氣若游絲:“我不行了,你快前去指揮弟兄們,若能抵擋最好,不行便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狼妖遲疑一下,狠狠一跺腳,轉身便走。
阮長老望著邢峰冷笑:“石宮洞天毀在你手裡,你如何向尊主交代?今日就不用我動手了吧!”
邢峰喘出一口粗氣,垂下頭,黯然道:“我愧對尊主的栽培和信任,自然應當自裁謝罪。”
他從袖中抽出一口短劍,劍尖對準自己的心臟,頹然道:“阮長老,我死後,你可以放過她嗎?”
阮長老冷哼一聲:“死到臨頭還要痴心妄想!焉知今日禍事不是由她引出?石宮洞天經營多年,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局面,她一來,就被人輕易探知所在位置?此事我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邢峰握住短劍的手一抖,閉上眼睛,嘆道:“也罷,若真是她洩露的,確實對不起手下弟兄們。”
噗!劍尖刺入胸口,心臟猛地一顫,大量鮮血如湧泉一般噴出,瞬間就在腳下匯成一個不小的血潭。
邢峰氣血迅速枯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手臂抖得厲害,往前一送,劍尖又刺入存許,鮮血如同瀑布流下。
可是對於一頭妖獸來說,要死去並不容易,血液流失過程中所經受的痛苦也比凡人漫長好幾倍。
邢峰再無力氣將短劍深入,苦笑一聲,用微弱嘶啞的聲音乞求道:“阮長老。”
阮長老哼一聲,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她幫忙。便走到他跟前,抬手去握短劍。
此時邢峰猛然發力,雙掌同時前送,用盡全身最後氣血,將所有靈力灌注於雙掌,狠狠拍在她胸口。
砰!阮長老連退三丈,後背抵上對面的石壁,忍不住皺眉,手撫胸口,強行吞下喉頭一口鮮血。
再看那邢峰,早已氣絕。
她大為惱怒,手掌猛地一揮,掌風將對面的屍體震成無數血肉碎片。
側耳細聽洞外,廝殺聲一片,似乎遭到了強有力的圍攻。
她略一躊躇,立即轉身退走,從巢穴的另外一個出口匆匆離開。
在洞口的盧奕、肖沅和花姨與守衛妖獸廝殺一陣,便見山谷內四面八方都響起衝殺之聲,安運升和呂又琴帶領無數兵將圍住山谷,從各個方向衝來。
洞內奔出一頭狼妖,見到肖沅頓時一怔:“你?”
再一看山谷內正在廝殺的眾兵將妖獸,臉色劇變:“原來是你帶人進谷!”
掌風呼嘯,迎頭便向肖沅劈下。
威壓巨大,肖沅閃避不開,只得硬抗,震得全身發麻,口吐鮮血。
花姨一見,趕緊過來抵擋,口中道:“立將軍!洞主怎麼樣了?”
狼妖眼中有悲憤之色,沉重搖了搖頭。
突然想起邢峰的囑託,轉頭對守衛的眾妖獸道:“弟兄們,山谷守不住了,跟我進洞!我帶你們從後面走。”
隨即重又鑽入洞中,守衛的眾妖獸一陣風似的跟在他後面走了,盧奕等人這才得以脫身出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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