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維凱一個壯碩的漢子,此時竟泫然欲泣:“我知道我配不上她。”
盧奕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唉!我也這麼覺得。”
王維凱皺眉,怒道:“你這不是往我心窩裡捅刀子嗎?”
盧奕嘆口氣:“徐師姐是難見的巾幗不讓鬚眉,真不知天下哪個好男兒有這等好運氣。不過眼下一時半會兒她估計是不會嫁的。”
王維凱頓時轉怒為喜:“真的!你怎麼知道?”
盧奕道:“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兒女情長上面。所以呢,你也不要白費力氣,更不要亂吃飛醋。我跟她呀,是姐們。啊呸!是哥們。”
王維凱將信將疑地望著他:“你對徐師姐沒有非分之想嗎?”
盧奕聳聳肩:“真沒有。”
“那我們以後就是兄弟了!”王維凱重重一拍盧奕的肩膀,觸及掌心傷處,痛得一哆嗦,呲牙道:“兄弟,能不能把這毒給解了?”
盧奕笑道:“沒問題呀。你們誰帶燒酒了?”
方西屏忙道:“我有我有。”說罷從袖中取出一罈。
盧奕驚訝:“這也是存放在饕餮骨中取的?”
王維凱這才想起饕餮骨一事,忙道:“我變給你看。”
說罷搖身一變,化作一隻饕餮,嘴巴奇大,前臂粗壯,腋下有目。
盧奕圍著他轉了幾圈看得仔細,連帶裡面的骨骼走向也看得一清二楚,搖身一變,也化作饕餮,取來寶劍吞入口中,再化回人形,伸手去袖子裡摸一摸,果然摸到一把劍柄。“嘿嘿,果然好使。”
方西屏把燒酒遞給他:“盧師弟,是要就著野味喝酒嗎?”
“這酒不是用來喝的,是用來給你們解毒的。”他把燒酒倒在二人的手臂和掌心,疼得二人吱呀亂叫。
方西屏不解:“盧師弟,你不是說會全身潰爛嗎?燒酒就可以解毒?”
盧奕哈哈大笑:“這毒根本沒那麼厲害,騙你們的。你們這手上就是有一點點細菌感染,用燒酒消毒足夠了。”
方西屏和王維凱二人面面相覷,敢怒不敢言。
但是好歹沒有了性命之憂,二人便活絡開來,道:“盧師弟,你剛才那一招奇特,一手閃電,一手流火,是什麼招數?”
盧奕隨口道:“也沒什麼,很簡單,就是二招併成一招了唄。”
方西屏和王維凱對視一眼,目光中皆是驚訝。“這可不簡單,像我們一般人寫字,雖說左手也可以寫,但同時用左手和右手一起寫,那就寫不了。招數是一樣的道理。所以盧師弟,你是怎麼做到的?”
盧奕聽他們這樣說,也發現了其中不同尋常之處。
靈臺中,阿奕和陶雲堇相視一笑。其實對別人來說難以做到的事情,對他倆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了。
當時阿奕運用金罡上陽經使出閃電,陶雲堇運用熾煉真功使出流火,自然便做到了左右手分使不同招數。
但盧奕也不說破,只是故作神秘地搖晃腦袋:“天機不可洩露。”
魏寅勝從遠處走來,兩肩各扛一頭野豬一頭梅花鹿,扔在地上:“喏,夠了吧?”
盧奕嘆口氣道:“我家那頭猙胃口大,這些也就勉強夠她吃個一頓吧。”
魏寅勝不敢頂撞他,只甕聲甕氣道:“那麼我的劍,可以還我了麼?”
盧奕笑道:“誰說打了獵物就還你劍?這劍可值錢,你不要欺我讀書少。”
說罷化作一頭金雕騰空而起,空中傳來他的聲音:“多謝寶劍相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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