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梟稍稍鬆一口氣:“謝堂主。”
闞衛蘋望向水面,悠然長嘆道:“今日我把那玉髓拿在手裡的時候,曾經有過留下它的念頭,而且很強烈。”
雕梟道:“堂主若是拿了,也無人能夠阻攔。”
闞衛蘋緩緩轉身,指著雕梟笑道:“你曾經告訴我,你不肯殺一個連強者法士都不是的小孩而奪玉。你認為,我會不如你嗎?”
雕梟看著面前的女子,她的眉宇間英氣勃勃,眼神清澈透亮。
雕梟哈哈大笑,闞衛蘋也仰頭大笑,拍著他的肩膀道:“走,天馳,我們去喝一杯!今日心情極好,我要與你大醉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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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奕端著湯藥從後廚出來,走到肖沅房門口,故意放輕了腳步,躡手躡腳地聽牆。
肖沅正坐在床鋪上調息,有盧奕的外科手術和湯藥,他的傷好得很快。
易瀾坐在窗邊,一條腿架在椅子扶手上,一邊啃一隻蘋果,一邊笑嘻嘻地望著肖沅。
肖沅睜開雙目,斜他一眼:“你老是看我做什麼?”
易瀾笑道:“因為你好看唄。”
門外聽牆的盧奕拼命忍住笑不敢動。
靈臺中,陶雲堇憋住不敢笑,用勁捅了捅阿奕:“喂喂,你看誒,現在的姑娘臉皮可厚。”
阿奕笑道:“你這麼說人家,可見心裡不喜歡易瀾。”
陶雲堇搖頭,嘆了口氣:“不是不喜歡。就是有一種心酸,我們家的大白菜,可能要被豬拱了。”
阿奕聽了不陰其意。
陶雲堇撓撓頭:“不對啊,陰陰肖沅才是豬,那應該是大白菜可能要把豬拱了。唉也不對,我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屋內,肖沅看著易瀾笑嘻嘻的神情,感到心頭一陣煩亂,放下腿腳起身,見易瀾馬上跟過來,皺眉道:“我出去透氣,你不要跟著行不行?”
易瀾認真道:“不行。你去哪我就去哪。”
肖沅眼露兇光:“你這麼煩人,還是吃了你清靜。”
易瀾長眉一挑:“好,我們再打過!”
轉而又笑,眼珠子四下裡一轉,道:“不過要是我贏了,你就得……任我處置。”
肖沅後牙槽咬在一處,臉頰青筋隱現:“當心牛皮吹破!要是你輸了,我絕不會手軟。”
嘩啦!門開啟,盧奕端著湯藥進來。“二位祖宗,消停一會兒行麼?肖沅你先喝了藥,傷好全了再說。”
說罷嘴裡低聲咕噥一句:“要不然真的會被大白菜給拱了。”把湯藥放在桌上,也不停留,轉身就走。
肖沅叫住他:“你去哪?”
盧奕看了看他身上:“沒去哪。你在這好好養傷。”
肖沅跨前一步攔住門:“告訴我!”
盧奕無奈:“玄鐵金山,巨猙巢穴。不過梟伯伯從昨晚到現在都不見人,也不知去哪裡了。我等不及他,先去探一探,你呆在這。”
肖沅開啟門,徑自走出去:“我自然是跟你一起去。我已經全好了,你一個人沒個幫手我不放心。”
易瀾追在他身後,轉頭朝盧奕一眨眼:“我也去。”
盧奕嘆氣,只得從懷裡抓出三兒,丟在屋裡:“不能都去。三兒你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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