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王顯大笑三聲轉而坐下道:“那他,現在何處。”
“現在西軍營,不過是被抬回來的。”尤清心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笑。
“被抬回安遠的!”
“對,聽他手下人說,是被那夥賊寇的頭領擊暈。”
“身上可曾有傷。”
“雖然衣衫凌亂還帶有血跡,但他身上卻不見傷口。”大人有問,尤清自當回答,只是不解為何突然會那麼關心蘇佐揚,還問他受傷了沒有,這心真夠大的。
“被賊寇擊暈,卻不曾有傷,真乃天助我也,你持我印綬帶領縣兵,不,你去找林業讓他帶領郡兵前往城西軍營將蘇佐揚等亂臣賊子羈押大牢。”王顯邊說邊起身把自己郡守的印綬拿了出來。
“大人,恕小人多嘴,蘇佐揚何時成了亂臣賊子。”尤清有些不明所以,大人莫不是抽風了。
“為何抓他,呵呵,我清源郡從未有過強人截道,定是他蘇佐揚監守自盜,勾結賊寇。”王顯將印綬放於書案不緊不慢的對著尤清說道,說完後又坐了下來,重新拿起書卷看著。
“秒啊!此計甚妙,大人真乃天妒英才啊。”尤清此刻心花怒放,之前的憂慮一掃而空。
“去去去,什麼天妒英才,是縱英才,無事多讀讀古籍,就你這腦子也不知怎麼當上知縣的。”
“嘿嘿嘿,全靠大人栽培,靠大人栽培。”尤清不免老臉一紅獻媚著說道。
“莫在耽擱,速速去吧。”王顯對尤清擺手說道。
“是,小人遵命。”說著便退身要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又挺直了身體道:“大人。”
“嗯!還有何事。”見尤清還沒走王顯問道。
尤清拱手道:“大人我想起早些檢視他們的通牒時,舉薦蘇佐揚為押送官的正是右丞相馮翎之。”
“當真是馮翎之。”王顯驚疑問道。
“小人不會看錯。”
“好,好這下可就不是抓人那麼簡單了,抓人的事我讓林業去,你去找人偽造一封蘇佐揚與賊人私通的書信,最好能有人證,做好之後就開衙審理蘇佐揚,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承認。”王顯邊想邊說著。
“小人明白,至於人證我想到一人或許可行。”
王顯停下手中動作道:“嗯,要做的滴水不漏,待蘇佐揚認罪後做一宗卷,我將此事呈於恩師,到時參他馮翎之一個識人不明的罪名,也能將其打壓一番。書信做好之後,偽造之人就不必留了,你且去吧。”王顯自坐下後只是看著書卷緩緩的說著,就好像說話之人不是他一樣。
尤清聽的一陣發寒,他不懂王顯為何如此平靜,可是他也不敢問,只望了一眼斜坐的王顯道:“小人告退。”
聽到了門被拉開的聲音王顯出聲道:“祁榮”
只見王顯身後的書架閃出一道黑影恭敬道:“主人有何吩咐!”
“拿著我的印綬傳令林業,命他前往城西校場捉拿蘇佐揚等人,告訴他如遇抵抗,格殺勿論。”
“是!”。
祁榮拿起印綬轉身出門而去。
王顯放下手中書卷走到窗前,面色突然變得陰狠扭曲,沉思良久喃道:“馮翎之當年之事我可記著呢!這回,你不死也得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