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第一次吻她時動了心,亦或者是在那座孤山上,沈聿奮不顧身奔向她時動的心,或者更早,也或者更晚。
喬笙動心了。
她愛上了沈聿。
心意被確定的這一刻,喬笙瘋狂的想要見到他。
可陸慎寒的臉又出現了自己面前,還戴著半張很醜的白色兔子面具。
“寶貝兒,你怎麼哭了?”
喬笙移開了目光,抬手擦拭著眼淚。
“是被我感動的,還是被我帥的?”
“我可是為了逗你高興,特意戴了張兔子面具,可不可愛,寶貝兒?”
和可愛並不掛鉤,顯得陸慎寒更變態悚然了。
喬笙擦乾了眼淚,聽到他說感動兩個字時又覺得刺耳,她終於肯開口,反問陸慎寒,“感動?”
“你在說什麼,屁話。”
陸慎寒笑起來都是壞壞的,拉了把椅子坐在床邊後,陸慎寒挽起袖子,給喬笙看了一眼胳膊上的傷。
輕咳一聲,陸慎寒用另一隻手指著那傷口,還故意往喬笙面前湊了湊,“看到了嗎?因為救你受傷的,還好傷的不是臉,否則我會毀容的,我這麼帥,我可是靠臉吃飯的。”
喬笙本就難受,聽到這一句後忽然反胃起來。
她捂著嘴,乾嘔了一聲。
陸慎寒嘴角抽搐著,“寶貝兒,你真是忘恩負義。”
“恩?”喬笙壓下了胃裡的難受,“你對我,哪裡有恩?陸慎寒。”
“我都說了,我是為了救你,才受傷的!”
陸慎寒就差把傷口貼在喬笙的臉上,恨不得讓她看到自己胳膊上有多少傷,然後將臉貼了過去,臉不紅心不跳的,“寶貝兒,你忘了你昏迷前發生的事情嗎?是我將你帶了出來,否則你就死了。”
喬笙一臉錯愕。
她愣了幾秒,回憶著昏迷前的一幕。
有人吻了她,還是兩次。
吻她的人哭了,他緊緊抱著她,像抱著這世上最寶貴的東西。
她隱約記得,那是沈聿。
是啊,是沈聿。
所以她才回應著沈聿的吻,她本想抱抱他,可那時,她沒力氣。
是沈聿才對。
怎麼可能是陸慎寒。
喬笙回了神,看著陸慎寒一臉等待誇獎的模樣,她皺皺眉,“不是你,是沈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