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我自己買,買好就回去做。”
他的臉沉了下來,“你知道在哪裡買嗎?”
“我……”
頓時,她一下子蔫了下來,只好沒骨氣地答應,“好。”
隨逃也似的跑開了,像後面有惡狼垂涎她似的。
看著她紅著臉逃命的樣子,戰鵬的眼睛裡流出狩獵一樣的光,“我的小綿羊,你跑不了了。”
下班之後,公司總裁辦的其他人都走光了,只剩了他倆。
估摸著沒有認識他們的其他人了,任祺站起身,將檔案整理好,把包拿在手裡,伸手拉門把手。
正在這時,戰鵬伸出指關節剛要敲門。
他的手懸空在她的額頭的位置,四目相對,頓時迸濺出了無數的火花。
良久,他先回過神來,尷尬地將手放在去,強裝淡定地:“走吧。”
說完,她便大步向前走去。
她在後面跟著,不遠不近。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又刻意放慢了腳步。
看他放慢腳步,她也放慢了腳步,不長的額一段距離,生生讓她走出了八百米的感覺。
等了半天她還沒跟上來,他疑惑地扭過頭,她正低著頭,一下子又撞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這下把任祺羞的,乾脆將他仍在後面,自己往前小跑。
藏不住聲音裡的笑意,他喊了一聲:“跑那麼快乾嘛?”
她也沒吭聲,好在按電梯的時候,還能記得給他留個門,一直等到他進去,她才按上關門鍵。”
在電梯裡,他一直看著她。
她則一直低著頭,看著電梯壁的鏡面,鏡子裡她的臉紅得像傍晚的日落。
終於捱到從電梯裡出來了,呼吸著外面清爽的空氣,她的臉稍微恢復了正常的白色。
一路開著車,他的嘴角一直揚著笑,不說話。
而她一直看著前面,不敢看他坐得端端正正的,像個小學生一樣。
到了超市之後,買菜的人挺多。
超市的擁擠和琳琅滿目的商品將她的緊張沖淡了很多,終於,她能平心靜氣地跟他說話了。
她推了一個小車子,正要往前走,他一把手將扶手按住,溫柔地看著她,“我來吧。”
他的聲音像四月的陽光一樣,暖得她一踏糊塗。
乖乖地,她鬆開了手,雖然還有害羞地略微低著頭,不再是剛才的緊張甚至恐慌,暖暖的,她的嘴角也有了一絲弧度。
他們來到蔬菜水果區,她指著圓嘟嘟的香菇問他:“戰總,買點這個可以嗎?”
他看了一眼,“你看著來。”
於是,她將用塑膠袋子裝了一些,不多不少,剛好夠一頓的放在筐子裡。
隨後,又走到山藥跟前,她又看著山藥,請示道:“戰總,這個要不要來點。”
沒說話,戰鵬直接放了兩根山搖在車筐裡。
“戰總,這個……”
終於,戰鵬忍不住地糾正:“別老戰總長戰總短的,這個可以嗎。那個可以嗎,你這麼一說我總感覺的還在加班。”
哦了一聲,她又遲疑地問他:“那我叫您什麼?”
像看弱智一樣地,他看了她一眼,“你不會連我叫啥都不知道吧。”
慌忙躲開他的眼神,她哦了一聲,點了點頭。
後來她也不再看跟他請示照著他的口味在車筐裡一頓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