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在新洲市一處僻靜的小巷中,一盞盞昏黃中微微泛紅的路燈下,一個個穿著緊身連衣裙,濃妝豔抹的女子,對著過往的男人,時不時的丟擲一個個媚眼,並且抬起手十分做作的勾勾手指。
一個剛從酒吧中搖晃著走出的年輕男子,被這樣勾引了過去,眼珠子在眼眶裡不停的打轉,嘴還一邊說著,“美女,今晚我包了你,包夜,我有的是錢,不要說包夜,包月,包年,一輩子包養你都行。”
一個身穿玫紅色緊身連衣裙,腰身曲線畢露的年輕女子,搶在其他女人前面,伸出雙手摟住年輕男子的脖子,揚起臉不顧男人一身的酒臭味兒,吧唧一聲親在他臉上,“好,我跟你走,你就包了我吧。”
在其他女人嫉妒的眼神中兩人走出小巷,年輕男子的整個身體都靠在女子身上,女子咬著牙,吃力的用雙手攙扶著他往前走,聲音柔媚,“哥,我們這是要去哪裡?你要包養我也總得有個地方吧。”
年輕男子眯起眼頭腦發昏如在雲裡霧裡,瞪大眼,手卻停地在女子身上游走,另一隻手搭在女子肩上,走出小巷的時候,衝著在馬路邊停著的一溜車一指,“看到了嗎?這全是哥哥我的車,隨便上。”
耐著性子扶著男子,女子嘴邊不屑地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真的假的呀?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我今天是傍上大款了,不過我怎麼覺得哥哥喝醉了,說大話呢,你要真有錢也不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
聽此,男子似乎被激怒了,一把推開女子,指著她的鼻子便罵:“你這個賤貨,怎麼連你這種人也看不起我,你們一個個的都讓我出生入死,說什麼有福共享,有難同當,當真有福的時候卻把我推開。”
見慣了這種滿口胡沁的醉漢,女子全當沒聽見他的話,從隨身小包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依著路邊的一棵樹,衝著男子的臉噴出一口煙,“想讓我看得起你?容易,你證明給我看你的車在哪?”
這時男子真的急了,一把拉住女子的手腕,搖搖晃晃的走到路邊,胡亂敲著一輛車的車窗,但車內卻無人應答,男子指著車,吐沫橫飛,“司機說好在這兒等我的,又跑哪去了?我花錢僱他,他敢玩我。”
看男子罵罵咧咧的,女子看出這不是金主,實在耐不住性子,將菸蒂往地上一扔,轉身就要往回走,邊走邊罵,“什麼東西,車都沒有,還敢來嫖,難不成是想白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與此同時,停在路邊的一輛勞斯萊斯車門開啟,司機從車上下來,徑直走到男子身邊,畢恭畢敬地開口,“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快上車吧。”
這下男子剎時趾高氣揚起來,哈哈一笑搖搖晃晃的向著勞斯萊斯走去,並回頭對女子一招手,伸手攬住女子的腰,很得意,“你看到了吧?哥哥我有錢,你還不趕緊跟著來,今晚你可得好好伺候哥。”
看著墨黑色豪華貴氣的車子,女子眼珠瞪的老大,兩眼放光,忙上前攙扶著男子上車,待男子做好,她剛想上車卻被司機攔住,司機關好車門,從錢包中掏出一沓錢,往女人身上一甩,“拿著錢,滾。”
鈔票是散落在腳下,女人眉開眼笑,蹲下身慌忙撿錢,並忙不迭的道謝,“謝謝哥,哥真大方。”將鈔票一張張撿起來後,還眼珠咕嚕嚕亂轉,往四下瞅了瞅,確認都撿完後才笑嘻嘻地起身離開。
在車上待了半晌,卻始終沒見女人上車,男子想拉開車門拉女人上來,司機眼中精光一閃,如鋼鉗般的手騰的一把握住男人的胳膊,聲音冷冽如一把匕首,“不準動,你敢動一動我要了你的命。”
一陣劇痛讓男子瞬間清醒過來,驚恐的瞪大眼睛,“你是什麼人?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我要下車。”
看男子掙扎,司機目光冷然,抬起一隻手乾脆利落地拍向男子的後腦,一掌下去,男子驚愕的睜著眼,大張嘴巴一頭栽倒在車後坐上,暈了過去。
司機看著昏過去的男子冷哼一聲,啟動引擎,墨黑色勞斯萊斯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沉沉的夜色中。
市區某處地下室的門猛的被人推開,司機像拎著一隻小雞般將男子砰的一聲扔在地上,並隨手關好門對坐在屋子中央的人點點頭,“唐助,就是這個人,不過不太聽話,被我給打暈了。”
看著倒在在屋子中央的年輕男子,唐成厭惡的皺起眉頭,對身後的黑衣人一揮手,“潑醒。”
隨著一盆涼水從頭澆到腳,躺在地上的男子打著冷戰,一骨碌從地上翻身站起來,雙臂緊緊抱住身體,不停的哆嗦著,面如死灰般看著周圍的人,連牙齒都在打顫,“這是哪裡?你們要幹什麼?”
看穿男子分明就是個外強中乾的貨色,唐成直截了當地發問,“要幹什麼就看你怎麼表現,我來問你,那天在夢苑公司新品釋出會現場……”
不想話音未落,男子的頭就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連忙否認,“你們抓錯人了,不是我,真的不是,那天在釋出會現場扔炸彈的人真的不是我。”
聽此,唐成譏諷地一笑,看向身邊的黑衣人,“你們聽,這個人還挺老實的,我沒問他就承認了。”伍九文學
在眾人的笑聲中,男子卻並未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惶恐不安的辯解道:“我說了扔炸彈的不是我,我什麼也沒承認,你們就算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真的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