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演戲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出默契來了,假扮起來得心應手,走路的時候牽著手,坐下的時候依偎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互喂,還借位讓鏡頭拍下了兩人在親吻的照片。
與此同時,在顧澤密和白記者的運作下,幾乎全網都是陳月如的黑料,紀落笙的那點負面 新聞被打壓的沒有一點抬頭的機會。
而在醫院裡,紀落笙還在沉睡,到了傍晚都沒有醒來的跡象,醫生覺得不對勁,又給紀落笙做了腦部檢查,發現她陷入了深度昏迷,外面的刺激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收到訊息後顧澤密和廖一帆很快趕到了醫院,一進病房,顧澤密就著急不已的詢問道:“醫生,落笙為什麼會忽然陷入深度昏迷?”
一名專家回應,“經過我們會診研究,認為病人的大腦現在啟動了自我保護機制,當病人的主觀意識認為外界危險的時候,意識就會開始沉睡,進入病人認為的安全狀態,因此導致深度昏迷。”
聽此,顧澤密更慌了,“那你們沒有辦法讓她清醒過來嗎?”
另一名專家回答:“辦法是有,但是有風險,我們無法保證將病人強行刺激醒之後,她的大腦神經不會因此錯亂。”
看顧澤密紅了眼睛,戚寒澤揮了揮手,示意專家們出去,而後顧澤密突然想起了什麼,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對,很急。”
半晌後,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女子來到了病房中,顧澤密迎了上去,並向眾人介紹,“這位是法學院的心理學教授鐵教授。”
中年女子摘下墨鏡,看到病床上的紀落笙,問:“這就是病人?”
聞言,顧澤密忙回道:“是,醫生說她陷入了深度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鐵教授坐到病床邊,觀察著紀落笙蒼白到不正常的臉色,問道:“她以前有過類似的現象嗎?”
聽問,顧澤密答:“她在精神病院的時候被注射過很多鎮定劑,有長達一兩年的時候都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但像這次這樣徹底昏迷的現象卻是第一次。”
沉吟後片刻後,鐵教授蹙起眉頭,“這兩天之內她發生過什麼事?”
將在法庭上發生的事情簡短敘述了一遍後,顧澤密奇怪道:“今天在法庭上楊銘問的問題雖然犀利,但落笙對那些話應該早就百毒不侵了,怎麼還會被刺激,而且受到的刺激比當年還嚴重。”
而後,鐵教授微笑,“我知道原因了,而且能幫她治好,你們看著我的手。”接著,在幾道目光的注視下,鐵教授屈指叩在桌面上,一下兩下開始輕叩,咚……咚咚……
看到這一幕,病房內的幾分都愣住了,這和今天楊銘在法庭上做的動作一模一樣。
隨著有節奏的敲打聲,約莫過了五六分鐘,紀落笙尖叫一聲,驚坐而起,眼神渙散,無助地叫了聲“寒澤”,旋即,掀開被子跳下床,像一頭受了驚的小獸一樣扎進主人的懷裡。
男人什麼也沒說,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就讓受驚的紀落笙安定了下來,過了好一會,戚寒澤才開口,“你別怕了,這裡是醫院。”
從戚寒澤懷裡抬起頭,紀落笙迷茫的看了看大家,又迷茫的看了看病房,最後迷茫的問道:“醫院?我們不是在跟陳月如打官司嗎?”
聞言,戚寒澤的臉色一變,“你不記得了?那你還記得什麼?”
想了想之後,紀落笙回應,“我記得我在和陳月如打官司,她的律師要問我問題,後面發生了什麼?”
瞬間,大家的視線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鐵教授,鐵教授主動解釋,“這是被催眠後的正常現象,被催眠者清醒之後都不記得被催眠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如果記得,那催眠還有什麼意義?”
這令紀落笙更加迷惑,“什麼催眠?”
當即,顧澤密忙跟紀落笙說了她曾經被催眠過,今天在法庭上又被催眠的事。
過了好一會,紀落笙才消化完顧澤密的話,愣愣的道:“那我不記得車禍那晚的事,也是因為被催眠了嗎?”
她看見鐵教授點頭,嬌軀抖了一下,臉色比剛才還蒼白,繼續問:“你也會催眠嗎?”
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紀落笙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聲音顫顫的說道:“我總是夢到我開車撞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臉一會清晰,一會模糊,後來我覺得那不是一個夢,是兩個夢重疊了,有一個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在詳細講述了一遍夢境後,紀落笙眉頭緊蹙著說道:“那個夢很真實,我能看清路邊的景象,也能看清前面的路,還能聽清導航的聲音,可我就是看不清那個人的臉。”
很快,鐵教授給出了答案,“那不是夢,那才是你真實經歷過的事,你總看不清的那個人,就是催眠你的人。”
這個答案令滿座震驚,病房裡的氣氛頓時安靜的嚇人。
顧澤密首先打破沉寂,推測道:“事情的真相會不會是這樣的,落笙從家裡開車出去,半路有人攔下了她的車,她以為自己撞到人了下車去檢查,這個時候有人對她進行了催眠。”
這時候廖一帆也有了推測,“戚嫂被催眠之後繼續開車前行,抵達目的地之後因被催眠沒有剎車,才撞……”
戚寒澤也開口了,“所以,倘若沈辰林是落笙被催眠後撞死的,那麼在找不到那個實施催眠的人之前,落笙也是有罪的。”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