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助理有些疑惑地問:“紀總,您要這件禮服是要……”
沉默了片刻之後,紀國強沉聲答道:“等到夢苑公司開新品釋出會的當日,你務必要將這件禮服送到釋出會現場,親自交到紀落笙手中,並且告訴她是我決定把禮服送給她的。”
聞言,助理不由得目瞪口呆,一臉的不可置信,“紀總,這件禮服可是紀氏企業的鎮宅之寶,你不會真的要將它送給紀落笙嗎?那對我們公司可是很大的損失,這傳出去也不好聽。”
但紀國強已經下定了決心,口氣是不容置疑的堅定,“這件禮服是我前妻設計製作的,現在把它交到落笙手中,讓她繼承她母親的遺物,有什麼不好聽的?好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你出去吧。”
適才助理和那幾名員工是興師動眾的拿著禮服,驚動了紀氏企業的很多人,其中也包括紀落蕭的助理。這個陰氣十足的年輕男子一看到這陣勢,趕忙跑去向紀落蕭打小報告。
他連門也不敲直接推開進去,一副唯恐天下不不亂的架勢尖著嗓子說:“親愛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不滿地看著大開的門,紀落蕭冷著臉呵斥,“你先給我把門關上。”
待關好門,助理故作神秘地走到紀落蕭身邊,低聲開口,“你猜我剛才看見什麼了?”
一面玩著手遊,紀落蕭一面不耐煩地說:“不知道,有屁就放,沒屁就趕緊滾出去。”
這讓助理很不滿,一屁股坐到紀落蕭對面的椅子上,翹起小拇指,“你從來都是這樣,在別人面前是無害的白蓮花,在我面前就是一朵劇毒的罌粟。”
聽此,紀落蕭乾脆將手邊的資料夾劈頭蓋臉地摔倒助理身上,疾言厲色,“對,我就是有毒,你再不說,我直接開了你。”
不料,助理卻一點都不害怕,低頭撿起資料夾,放在辦公桌上,“你少在我面前裝蒜,我腦子裡裝了多少你的秘密你心知肚明,你怎麼捨得開了我?”
他說著話,竟然還肆無忌憚的笑了幾聲,根本不把紀落蕭放在眼裡的樣子。
尖銳的笑聲震得紀落蕭耳膜都在抖動,無可奈何之下只得放下手機,等助理笑完了,耐心地問:“好了,你好好說說到底出什麼了?”
聽此,助理壓低了聲音,“我剛看到紀國強的助理帶著幾個員工,拿著展示廳那件白色禮服往紀國強的辦公室裡走。那件禮服可是紀氏的鎮宅之寶,拿過去幹什麼?肯定有貓膩。”
一番話說的紀落蕭眉頭緊鎖,“這件衣服是死了的萬夢苑設計製作的,紀國強突然讓人拿出來,莫不是想起了那個死女人和紀落笙那個賤貨?”
助理也思索著應聲,“你推測的有道理,最近紀落笙和夢苑公司勢頭很猛。紀國強這個老小子難道是想透過紀落笙撈一筆錢?”
但紀落蕭的擔憂更甚,“不對,我看他不只是想撈錢,我看他是想把紀氏企業都交給紀落笙。不行,我必須得去看看,以防這個老傢伙在我們背後搗鬼,那我們十年來的心血就都白費了。”
強烈的不安感促使紀落笙決定,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便悄悄尾隨幾人來到紀國強辦公室門外,躲在一邊,等幾名員工出來之後,便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將耳朵貼到門上,細聽裡邊的談話。
聽到紀國強居然要將這件禮服送給紀落笙,這讓紀落蕭又恨又妒。兩隻拳頭緊緊的攥起,尖薄的指甲似乎要戳破手心的面板,直扎進肉裡。臉上的表情也在激怒之下不受控制的扭曲變形。
但當她敏銳的捕捉到助理走向門口的腳步聲時,瞬間變了一副面孔,恢復了在眾人面前一向禮貌乖巧的面容,擠出一個笑,抬起手,裝作正要敲門的樣子。
與此同時,助理一把將門拉開,紀落蕭故作驚訝的收回舉在空中的手,“趙哥,你也在呀,我正要向父親彙報工作。”
這讓助理有些不好意思,“大小姐,我說過很多次了,你不要叫我趙哥,我不過是你父親的一個小小的助理罷了。對我用不著這麼客氣。”
為了維護在紀國強面前乖巧可人的形象,紀落蕭絕不放過一點點展示自我的機會,“這怎麼行?我父親以來一直教導我要禮貌謙遜。你是我父親的助理,我自然該尊稱你一聲哥,不然顯得多不尊重人。”
一番話說的助理眉開眼笑,連聲誇讚,“真不愧是大小姐,難怪紀總一直說大小姐是紀氏企業當之無愧的接班人。”
聞言,紀落蕭心中暗喜,表面上卻故作謙遜,“趙哥,我父親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他正當盛年,真是幹事業的大好時機。怎麼會這麼早就開始考慮接班人的問題呢?”
見兩人站在門口說個不停,紀國強冷著臉,對助力揮揮手,“沒什麼事兒的話,你先出去吧。”油菜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