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到三十歲,平時性子算是比較橫的,自認為天不怕地不怕。
可眼前這個男人,黑眸寒冽,臉龐陰戾,渾身透著股森冷嗜血的殘暴與寒意,讓人打從心眼裡感到畏懼。
“剛罵了她什麼?”戚寒澤揉了揉拳頭,鬆了鬆筋骨,指關節骼骼作響,神情陰惻惻的。
男人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看著戚寒澤的眼神像看閻羅王一般,聲音止不住發顫,“你的車擋了路……”
“我想擋就擋,怎麼,你有意見?”
車被鎖住,紀落笙下不了車,她看著站在那裡,穿著熨帖得一絲不苟休閒裝的男人。
他身姿修長挺拔,迎著陽光,俊臉桀驁冷酷,囂張得宛若一方霸主。
她心裡忍不住腹誹,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呢?明明是他有錯在先。
那個罵罵咧咧的男人在他面前明顯慫了,一副誠惶誠恐生怕被揍的樣子。
隔著車窗縫隙,紀落笙朝戚寒澤喊道:“不要打架,走了。”
她聲音清清脆脆,像是烈日下的一股清泉,男人陰沉的臉龐瞬間好轉不少。
但他仍站著沒動,手指向那個男人,“跟她道歉。”
男人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他朝紀落笙鞠了個躬,“罵了你,對不起。”
看著戰戰兢兢的男人,紀落笙頓感無語。
回到跑車上,戚寒澤朝紀落笙扔出一支藥膏,“他罵你不會回嘴?”
聞言,紀落笙拿起藥膏,小聲嘀咕,“本來你把車停這裡就是有錯在先。”
“我愛停哪就停哪。”
他沉著臉,相當囂張。
這讓紀落笙一時無話可說,這個人總是這麼霸道。
垂下眼眸,看著被他扔到腿上的藥膏,她拿起來看了看說明書, 是活血消腫的。
她狐疑的朝他看去,“你剛下車給我買這個去了?”
轉頭凝視紀落笙,戚寒澤一對黑眸幽深得像要將她吞噬一樣,半響,他冷哼一聲,“開車居然還會撞到頭。。”
聽此,紀落笙不願回應,有時候,戚寒澤狂妄霸道的讓她頭疼。
耳邊再次傳來戚寒澤的聲音,“一天抹三次。”
拿著藥膏,紀落笙應道:“哦”。
隨即拿起藥膏,打算裝進包中。
卻被戚寒澤止住了,“現在抹一次。”
“我回去抹。”
而戚寒澤卻不再說話,他將跑車開到路邊,解開安全帶,也不下車。直接將紀落笙手中的藥膏奪走,傾身,替她抹到紅腫的額頭上上。
他動作太快,南梔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她僵著脊背,看著他臉龐放大後還是俊美得一塌糊塗的樣子,以及低垂著時比女人還要纖長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