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妻子已經再三叮囑,不要把錢拿去賭了,這是家裡最後的錢。
可誰知,男子經過賭坊時,心中想到:就小賭一把,輸了大不了少買點東西,贏了就繼續玩幾把,只要不把本錢輸了就行。
結果男子在賭坊玩了大半天,輸了個精光,直到傍晚才到家。
身無分文,一天沒吃東西本就頭昏眼花,來回走了二十餘里路,身子哪裡吃得消。
這便發生了後面的事……
“你這哪裡抱的娃娃。”
“是那爛賭鬼家的,這娃娃孃親已經死了,那賭鬼應該也摔死了。我尋思著,要不咱們把這娃娃養著吧。”
“扔了扔了,咱家人飯都吃不飽,哪裡還養的起多餘的一張嘴。還是那個爛賭鬼的種,小心以後把咱們家給禍害了。”
……
又是一個寒風刺骨的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天空是一片深藍色,街上了無人煙。
周凡靜坐在蒲團上,睜開眼,深深地嘆了口氣。
“吱”
一身青色棉襖的柯洪將王府大門一側拉開了些許,剛好露出一人的縫隙。
從縫隙中竄了出來,熟練的將門關好,上了街去。
無形中,按著周凡的規定路線行進著,只不過今天周凡為他安排了一點特別的事。
凌冽的寒風颳在柯洪臉上,冥冥之中來到一衚衕口,耳中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安仁,安仁。”
嬰兒的啼哭聲,彷彿讓柯洪想起了孫子還小的時候,循著聲音,走進衚衕。
奇怪的是,踏入衚衕的柯洪,本能覺得一陣溫暖,彷彿衚衕與外面街道是兩個不同的季節。
外面冷風呼嘯,衚衕裡卻沒有一絲波瀾,且溫暖異常。
一片片樹葉源源不斷的從天空中飛過,飄至衚衕上空時,便彷彿失去了動力,打著旋落下來,堆成厚厚的一堆。
柯洪從樹葉堆中抱出一嬰兒,只見嬰兒被薄薄的粗布包裹,面色紅潤,有力的哭喊著。
柯洪將嬰兒抱回王府,每天都一口一個‘安仁’的叫著嬰兒。
因王重陽告知他人,柯洪姓洪,所以這嬰兒也被王府中人取名為洪安仁。
……
又過了一年時間,天元軍將領一個接一個的與蕭關縣城的女子結為夫妻。
這甚至成為了一種風氣,有些在老家是有妻兒的,也會在蕭關縣城買房納個妾。
最驚奇的是,每一對成親的新人,總是很快便能懷上孩子,並且生產極為順利。
要知道這個年代生孩子相當於在鬼門關走一圈。
這一切都得歸功於全真弟子們日夜不停辛勤的勞動,還有周凡一刻不停的推算。
當有了家庭便有了牽掛,哪怕來自杭州城的天元軍將領們知曉明教暴亂之事,也不會發生譁變。
弟子們依然留在蕭關縣城,只有陳道生被周凡召回,讓他幫忙再去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