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了。”
並且十多年沒再回來過。
路遙拿出查到的醫院病例,遞給江漁歌。
“這是,我的?”江漁歌還沒從上一個故事裡緩過神。
路遙道:“是你醒來後的。”
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你自己看吧。
謝禮不是無緣無故送的。
女孩醒來後,婦女看她看的格外緊,一直到發現女孩大多數行為與哥哥相似。
高燒一場已經什麼都不記得的江漁歌在本能和刻意的引導下,逐漸向哥哥靠攏。
她忘記了哥哥,也忘記了哥哥的話。
“我們笑笑以後會是個小淑女對不對?”
“對!”
“小淑女不可以岔開腿坐。”
“笑笑,不可以和臭小子一起打鬧,他們沒輕沒重的。”
“他們,誰教你說髒話的?”
“不可以說髒話知不知道?”
“這不是髒話。”
“但是我們笑笑不能做小土妞對不對?改掉。”
……
她甚至開始出現一些性別認知障礙。
“媽媽說,女孩子也不一定非要文靜,我這樣活潑就很好。”江漁歌看著路遙,眼裡都是祈求,“我爺爺,我爺爺說女孩子要淑女才是刻板印象對不對?”
她眼前有點模糊了,有點看不清對面撫摸她頭的是誰。
淚水暈溼了手裡的報告單,她聽見一個溫柔的聲音道。
“可那是你想要的嗎?”
婦女矯正了女孩的性別認知,但對其他的卻沒有改變,也再也沒帶女孩去過醫院。
樂器房裡,江漁歌在路遙懷裡哭了一下午。
好像回到了少年剛去世時。
“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