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序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第二天路就通了,路家人帶著女孩的媽媽來了。
兩輛車,一輛帶走了路序遠,一輛帶走了江瑤。
再聽到女孩的訊息是在爺爺門外。
幾天沒睡的路序遠幾乎是昏迷在車上,醒來就立馬跑來正屋,他要知道女孩的訊息,他答應照顧好女孩的,他已經失約過一次了。
還沒進門,門裡傳來爺爺的嘆息;“瑤瑤那孩子怎麼樣了?”
“高燒退不下來。”是父親的聲音,“年齡太小了,昨晚上流鼻血不止。”
“醫院也沒辦法嗎?”
“沒辦法。”
路序遠快站不穩了,儘量靠在門上。
“誰在外面?”
門口的動靜打斷了屋內的談話。
路序遠從來沒有那麼後悔過,如果他跑的快一點,是不是就能抓住她了,是不是就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墓前待那麼久了,是不是,她就不會死了。
暈倒前他好像又看見了少年。
他說;“路序遠,照顧好跟屁蟲。”
眼淚模糊了那個身影,他努力的睜大眼睛,卻只能逐漸失去意識,囁嚅著喘息聲,是壓在喉嚨裡的,“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她。
對不起。
……
路遙已經很久沒有回憶過這些事情了,就像一個PTSD的病患。
毫無意義的每天早起晨跑,和永遠不會翻開的日記。
手機響了起來。
“喂?”
“哥,你讓我查的東西查到了。”
……
江漁歌的睡眠質量一向不錯,最近卻不太安穩。
她好像變成了短手短腳的模樣。
“想什麼呢?”少年伸手捏了捏她圓圓的臉蛋,伸出另一隻手,“要不要吃糖啊,拖油瓶。”
她剛想說什麼,卻發現做不到。
她看見自己兩隻手費勁的抓著少年捏著自己臉的手,要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