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聲道:“周子煊,你給我好好回去跪祠堂,在祖宗面前好好懺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周子煊自認為自己做了一件對家裡鋪子好得不得了的事情,但是沒想到卻迎來跪祠堂的結果,他肯定不願意幹啊。
他立刻叫囂起來:“憑什麼?大哥,你雖然讀書好,但是識人的能力肯定不如我,青松兄是他們的表哥,他們自家表哥都說他們是小偷了,那還有假嗎?”
店鋪裡的大多數人都點點頭,不少在店裡閒逛的人聽了周子煊的話,同樣點頭贊同。
李承軒和林明明氣得不停為自己分辨。
林前前和周凝凝說了幾句話之後,眼看事情鬧得不可開交了,今天的事情,如果他們自己不自證清白的話,只怕整個大春縣的人都把他們當做小偷了。
她出口說道:“你們說我們是小偷,總要有證據吧?請問我們何時何地偷竊過別人的東西?”
周子煊的小廝得意出聲道:“剛才我們二公子已經說了,你們進店那麼久,銅板還沒出一個,如果從你們身上搜出店裡的東西,就能證明你們就是小偷了,到時候看你們還怎麼狡辯。”
林前前三人行得正坐得端,當然不怕搜身。
但是這個事情完全是因為方青松引起的,他們在自證清白的同時,她也不想讓方青松像沒事人一樣全身而退。
林前前開口說道:“呵呵,搜身可以,不過如果從我們三人身上沒有搜出任何店內的東西,試問汙衊我們的人是不是要向我們賠禮道歉?”
周子煊篤定點頭,“當然,如果你們可以自證清白的話,證明這次是汙衊你們了,我周子煊願意當面賠禮道歉。”
其他人點點頭,非常贊同周子煊的說法。
這事鬧到這個樣子,林前前他們如果能夠自證清白,那周子煊作為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小偷的人,當面賠禮道歉是基本的禮儀。
林前前看向方青松。
方青松內心早慌得一逼了。
雖然林前前以前的名聲不好,但確實沒聽說過她幹過偷雞摸狗的事情,所以他知道林前前他們身上肯定是搜不出東西來的。
如果他同意賠禮道歉的話,那肯定是板上釘釘要賠禮道歉的了。
要他一個學富五車的才子和林前前這樣的村姑道歉,那還不如殺了他。
方青松把臉扭到一邊去,儘量忽視掉林前前的目光。
店裡的人全部把目光集中到了方青松身上。
林前前一看方青松這個態度,就知道他是想裝傻到底。
她嗤笑出聲:“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不敢當嗎?剛才說我們是小偷的時候,不是說得繪聲繪色,有理有據的嗎?怎麼這會兒變成啞巴了,外婆一家省吃儉用供你讀書,你真是把書讀到狗肚子裡面去了。”
“林前前,你休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我家裡的事情。”方青松忍無可忍地出聲呵斥林前前。
方才林前前說他喝家裡的血,讓在場那麼多同窗聽到,已經讓他很沒有面子了。
現在林前前竟然還當著周家小姐的面說他家裡的事情,一再地說他是農人子弟出身,這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啊?
“我說的是事實,外婆家頓頓吃糠咽菜,就是為了供你讀書,可你倒好,在外吃喝玩樂,任意詆譭別人,有你這樣的讀書人嗎?方家的名聲都被你敗壞光了。”林前前不依不饒說道。
“無知村婦,我懶得和你廢話!”方青松惡狠狠瞪了林前前一眼,甩著袖子,轉身就朝外走去。
“等等!”
“哎,青松兄,這事還沒完呢。”
林前前和周子煊同時出聲阻攔方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