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間店杭玉清不插一腳,下一間店也是要分給他,她都一樣。
“有師孃這話就行了,”杭玉清呵呵一笑,“我昨晚去朱家就和三哥談好了,所以今天一早就找來了——要不,咱們就先走一趟,把合同先簽了?”
不得不承認,杭玉清這一手玩兒的轉,貴妃道:“你倆早就商量好了,何苦還來我跟前說這一套有的沒的,乾脆直接些不好嗎?”
杭玉清一見貴妃面露不豫,忙道:
“哪裡啊,我三哥也是這話,我琢磨著你們都不反對我加入,那這事兒不就算成了?可不是故意消遣師孃,師孃若真是不可憐我,我也是沒辦法的。”
事實上,朱三表哥卻是不如以往大方了,拿這話搪塞他。
可見銀子是個好東西,人窮志短,也開始算計上了。如果是在以往,這點兒小錢在他那還不就是毛毛雨?三哥會和他計較?
都是三房的銀子讓大房收上去統一管理給鬧的,三哥大手大腳慣了的,要旁人家好吃好喝過一年的,到他手裡一個月都還嫌不足夠。這不連點兒小錢也開始計較?好在他有一副好口才,三哥也拿他沒輒,要不然等到下次合作機會指不定還要多久。
果然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現在都能兩頭忽悠了。
貴妃暗挑大指,這貨果然腦瓜子靈活,又拉得下臉來,這樣的人到哪兒都餓不死!
“既如此,我便隨你走一趟。”
“正是。”杭玉清大喜。“晚一天不如早一天,夜長夢多。聽三哥說,師孃是要去明德府——此事亦是宜早不宜遲,簽完了合同,師孃明天就去唄。”
貴妃:……
滾!
他這是趕著讓她投胎呢?腳打後腦勺,簽完合同立馬當牛做馬給他去賺錢?
“師孃,咱這就走啊?”杭玉清假裝沒看出貴妃眼裡的嘲諷,揚起人畜無害的一張臉,態度好極。
貴妃懶得跟他犯口舌官司,回屋裡換了身外出的衣裳,帶上二妮和春花就直奔了朱府。
朱三公子自從銀子讓朱大給管起來,手上餘錢一直不多,也就沒以前那麼多風、流韻事,三五七日不回家都正常。現在倒總待府裡,自個兒院裡妻妾通房的那些個地方也夠他轉悠的了,主要是還省錢。
要說以前,朱三公子不好找,現在卻是一找一個準兒,杭玉清直接就將他堵後花園子裡。那裡離他最近極寵愛的小妾屋子最近,兩人有事沒事就往園子裡逛。
朱方則也沒想到杭玉清這速度,早上從他這兒走的,不到一個時辰就帶著柴夫人堵上來。
他是讓杭玉清磨的沒辦法了,說的可憐巴巴的,琢磨著到底是親戚,拒絕的話由他嘴裡說出來不合適,便推到柴夫人頭上。
他卻沒料到貴妃眼前有事才求到杭玉清頭上,這時無論如何拒絕不好拒了他的請求,倆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後就把杭玉清給成全了。
朱方則和貴妃對視一眼,默默地都將視線移向了笑得跟個偷油喝的小耗子似的杭玉清臉上,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