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出生就沒丟這麼大的人過,承平帝憤憤地暗忖,他定不會叫趙潘好過!
“愛卿們都下去吧……”
承平帝話沒說完,就聽外面小太監急切地聲音道:
“陛下,趙潘那——廝,死了!”
“什麼?!”承平帝騰地站起身,一膝蓋頂到書案角上撞的咚的一聲,胡進忠聽著都呲牙替他疼。
小太監一路跪著爬起來回稟,手上鮮血淋漓,隱隱約約見他手腕處吊著層皮肉要掉不掉。“回陛下,趙潘被架出去就不老實,幾番掙扎,將小的手腕上的皮肉用牙咬爛了,小的一時受不住疼,鬆了手,他便一頭撞旁邊的柱子上……死了。”
小太監半舉著手,不敢露太多,怕傷了皇帝的眼,可不讓看又怕皇帝不信。
他也是倒黴催的,讓那瘋狗咬的連爹孃姓啥都給疼忘了,偏是他松的手,他負主要責任,被同僚和幾個御林軍就給合夥推到了前面。
誰讓他犯錯最大,且手上有傷?
“求陛下責罰,求陛下恕罪——”他已經凌亂了,不知如何是好。
理智上明明知道這時候就該求皇帝責罰,可是感情上……這事兒其實他也是受害者,以致於說話就前後矛盾起來。
“你們就是這麼當差的?”承平帝這時動了真怒,“來人,拖出去杖斃。”
小太監嚇的臉青唇白,頓時沒了血色,再下一息,已經有侍衛進來拖人。
“陛下,”
直到這時,柴榕好像才從事不關己的狀態下回過神。“這事兒和他沒關係,趙潘本來不就是要死的嗎?”
“不過是早死了。”
武進伯,這是替他求情?小太監眼睛眨眨,眼淚都給嚇沒了。為啥這情求的讓他心驚膽顫?
承平帝驚了,看了柴榕半晌,怒極反笑:“誰說他要死了?誰規定他必須要死?”
怎麼說的好像殺人滅口一樣?
這武進伯……他現在確定了,就是個棒槌。什麼以前是傻子,現在好了,他看現在也沒好利索,還特麼是個傻子。
有挖坑給別人跳的,還有挖坑給自己跳的?
耿直也要分個場合,趙潘是死定了,可是這話能從他嘴裡說出來嗎?
四不四撒?
柴榕愣了,阿美說的總不會有錯的,她說趙潘死定了,那可不就是死定了?
“趙潘殺了定國公的外孫,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誰說他殺的,誰能證明?”承平帝怒。
柴榕伸手指向趙平:“趙平說的啊,我爹也能證明。”
承平帝頭上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他這是問話嗎?他需要人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