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雙頰緋紅,他怎麼就這麼愛提!
她累了一晚上,賴誰?!
柴榕噤聲,好吧,他果然還是做錯了,所以才惹得阿美髮這麼大的脾氣。
他正襟危坐,拿眼角掃著貴妃一甩手,起身就往門外走,他一急,騰地往上一把撲上去抱住她,力道之大,如果不是他緊緊箍住她,她能直接撞飛出門外嵌對面的牆裡。
柴、榕!
貴妃只覺得牙齒都要咬崩了,氣的頭上青筋直跳。
“阿美,你別走,是我錯了。”柴榕連忙求饒,“咱倆在屋膩歪一會兒唄——你要是生氣,那我出去好了,這大冷天。”
“滾!”
貴妃狠狠一腳踩到柴榕腳面上,柴榕下意識將手臂一鬆,她才算喘勻了這口氣,否則她真懷疑自己今天就得死在當場,生生讓他給勒死!
“你發什麼瘋!?後天咱們去成國公府總不好空著兩隻手,我這不是出門要去挑幾件禮嗎?”
柴榕聞言鬧了個大紅臉,訥訥地道:“我以為你生氣,不理我了。”
貴妃深深嘆了口氣,就因為他的‘以為’好懸沒把她弄死!
“氣什麼氣,哪兒那麼多氣?”
“——那我陪阿美去挑禮物。”柴榕笑嘻嘻地湊上前。“京裡也挺亂,昨天光天化日駱易就把舞什麼猴世子給揍了——難保京裡再出來個像杭玉清似的,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
哪有那麼多杭玉清?
貴妃好笑,不過想到杭玉清——他和芳青不知道怎麼樣了,秦王造反都被改成了勤王,不知道杭家……還有朱家是不是受到了牽連。
承平帝心思詭譎,估計沒人能猜得透他的心思。
不過秦王還沒最後宣判,估計與案相關人員,包括親族都會在那之後才會有最後的結果。
“阿美?”
柴榕明顯感覺到她在愣神,這在她還是少有。“你怎麼了?”
貴妃微微搖頭,她只是覺得這事兒似乎還不算完,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是這話和柴榕說了也沒什麼用,和沒說一樣,她也就不說出來憑添麻煩。
只是希望只是她一時的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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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得旺在京裡土生土長大的,又在成國公府當差,對成國公府的狀況不要了解的太多,貴妃原本就打算帶他做路引,好生在京裡逛上一圈。
不過這事兒柴榕攙和進來了,就帶上了他。
貴妃看劉火為人機警,口才也不錯,就讓他跟在柴榕身邊做個貼身的小廝。
劉火父子是奔著武進伯心腹這道上去的,柴榕的貼身小廝,聽著不起眼,那可是最拉近主子的地方。況且他們這主子不出三個月就已經從將軍升到了武進伯,有前途著呢。
於是,柴榕兩夫妻和劉火父子倆一道出了府。
誰知剛出府門,柴榕就被叫住了:
“四、四叔!”
看柴榕停下腳步,他叫的更喚了:“四叔,果然是你,四叔!我可找著你了!”
來人二十來歲的模樣,白白的一張麵皮,斯文俊秀,模樣竟與柴榕有四五分相似。披著銀灰色的水貂皮披風,看上去儀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