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是阿雙的朋友吧,唉呀,功夫真好。”柴二嫂瞄了眼桌子上,大驚失色地道:“哎呀,娘,你咋就給阿雙的朋友吃這玩意兒啊,多硬啊。家裡不是有面嗎——還有阿美買回來那些吃的,拿出來招呼客人啊!”
柴老太太一噎,好懸一巴掌呼上去。
這話讓她說的好像她把好吃的藏起來,不給人家吃似的。外人她不給也就罷了,難不成她還能虐待她親孫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讓他啃硬饃饃——
“早都吃光了,讓你爹!”
柴老爺子老臉持續地紅,他愛吃甜的,他錯了嗎?
“哎呀,早說啊,我給芳青留了兩盒,她這幾天沒胃口,也沒吃,我去取啊。”柴二嫂歡天喜地地奔後院去了。
可把將軍倆親隨給臊的,兩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沒想到是自家人,我們這是習慣成自然,聽到有人在後面躡手躡腳就以為是敵人……”
“戰場上,有警惕性是好事。”柴老爺子不以為然,本來就是在自家還偷偷摸摸的,難怪人家誤會。
他看看柴老太太,“你不是去蒸饅頭,進來幹什麼?”專門就為了拆他臺,打他臉嗎?
柴老太太一拍頭,“我正想著做幾個菜,不知道倆孩子吃不吃辣啊——”
“不用不用,您不用麻煩了,老夫人。”
柴老太太笑呵呵地返身回了廚房,全不拿親隨的客套話當回事,她這前腳才出屋,柴二嫂又捧著兩盒小點心進來,人未到笑聲就先一步到了。
“你看,我說還有兩盒吧,我這裡還有一盒子瓜子,一塊兒嗑點兒瓜子吧。阿雙啊,快來幫二嬸接過去啊,傻愣著幹什麼?”
柴雙表示,這不是她二嬸。
她二嬸從來有好吃的都是吃獨食,她屋裡門一閂,吱吱在裡面跟鬧耗子似的。
他不過去西邊四五個月,她二嬸到底經歷了什麼?
親隨就是貼身保護安陸侯的,平日還兼服侍的職責,慣會看人臉色的,見柴二嫂笑盈盈的嘴卻利,平日就不是個會饒人的主兒,二人連忙上前接過來,連聲道謝。
“不用這麼客氣,都是自家人。”柴二嫂好奇地道:“聖上封了將軍,就沒再賞點兒別的?”
“這,我們哪知道。我們不過是小小的親隨,聖上的信我們是沒資格知道的。”
“聖旨不是當著所有人面唸的嗎?”
“有的當著人,有的揹著人,不定的。”親隨笑道:“且就是當著人面,也不是所有人,只不過當時在場的。我們不是服侍顯武將軍的,所以並不知情。”
“說的是,那我們四郎封了將軍是幾品官啊?和巡撫誰大些?”
“朝廷得給我們四郎多少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