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自豪,他的兒子這般威風不可一世,同時卻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嫉妒,老子不如兒子。
他兒子殺的人雖然沒有他多,但是明顯被殺人的等級不一樣,造成的直接後果也不一樣,這就是差距啊!
“原來是大喜事,嚇的我晚上看你偷偷摸摸回來,還當你是偷偷跑回家,做了逃兵了!”柴老太太心放回了肚子裡,也會開玩笑了。
柴雙無語,“奶奶,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啊?再怎麼樣是我自願去的西邊,還能偷偷再跑回來?”
柴老太太笑呵呵地直拉著柴雙:“快坐,二位小哥也坐。”
“我這不是看你鬼鬼祟祟的,連院門都沒敲直接跳進來的,進屋話也不說直接捧著饃饃就啃?那狼狽樣也不怪我懷疑,你爺爺都這麼想的。我連飯也沒敢起火做……你也知道你二嬸那嘴,我連她都瞞著沒敢讓知道。”
柴老爺子輕咳一聲,老伴就這麼把他給賣了。不只賣了他,老二媳婦她也給賣了,而且是賤賣!
“我們雖然是奉將軍之命回來,到底現在是戰時,能不驚動地方就不驚動,省得有閒言閒語傳出來,對誰都不好。”柴雙解釋。
“說的有理!”柴老爺子贊同,“阿雙啊,那你有沒有什麼封賞?”
柴雙回來一趟累成狗,好不容易到家了還輪流讓奶奶和爺爺扎心。“我身手沒有四叔好,又沒立軍功,自然還是個小兵。”
他毛的封賞也沒有。
“四嬸,你要不趕緊寫封信我帶回去給四叔?”他適時的轉移話題,生怕爺爺奶奶問他為什麼身手沒四叔好,為什麼四叔能立軍功他不能。
“何時?”貴妃問。
“越快越好,你寫完信我們就走——”
“好不容易回家,在家多住一晚再走不遲,這大半夜的,深一腳淺一腳再摔著。你看你回家來,我以為你是逃兵來的,也沒敢生火做飯。”柴老太太心疼孫子。“你也是的,進屋一句話也不說,就讓把你四嬸叫來,你說你說明白了能廢幾句話,這孩子咋這麼蠢啊。”
柴雙深受打擊,這究竟是幾重暴、擊了?
他是餓的沒力氣說話,怎麼就蠢了?
他原是身體累,現在心也累了。
“奶奶,不是我不想多待,我們本來就是偷偷回來的,自然也不能大張旗鼓地走,趁著夜裡才好趕路。你和爺爺不用擔心,我們日夜趕路,都習慣了,身上帶著乾糧,餓不著。”
柴老太太說什麼也不依,生火就去做饅頭,非要他們吃了熱騰騰的饅頭再走。
倆將軍親隨:“……”
早知道他們幹什麼啃硬饃饃那麼上心,都要撐死了!
前院沒有筆墨,書寫不便,貴妃便差二妮去後院取了來,誰知門還沒關,這倆親隨突然夾著她從兩邊躥過去,一手推開房門——
“有人跟蹤!”
說罷一人架著一邊把‘跟蹤’的人給架出來了,貴妃回頭就見柴二嫂狼狽地倒在地上,身上披著單薄的外衣,衣帶半鬆不緊地繫著,頭髮披散著,儼然村裡的瘋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