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玉清如願圓滿,坐著自家小驢車就回丁字巷顯擺了。這時吳大海已經讓貴妃給打發走了,他進院時就見柴榕在井邊兒打水,打上來之後再倒回井裡,樂此不疲。
……玩兒的真好。
貴妃聽有人進門,這回迎了出來,一看杭玉清那喜氣洋洋的臉就知道事情讓他給辦妥了,一時間不知道是把胸口那氣給舒出去的好還是再提起來。
“不是我說你,師孃。”杭玉清也不顧給他開門的李嫂子還在,兜頭蓋臉地就說:“咱什麼背景你不知道嗎——”
柴榕聽頭不聽尾,一個箭步就衝過來,“不許說阿美!”他惡狠狠地警告,因為速度過快腳上有點兒控制不到位,幾乎和杭玉清來了個臉貼臉。
杭玉清只覺得一大坨的人就往他身上乎過來,給他嚇的嗷地一聲尖叫就往後退。
“師父,你幹啥?!”
“不、許、說、阿、美!”
貴妃眼瞅著李嫂子捂嘴偷笑,明擺著當他是在疼媳婦,頭又開始有些疼了,她怎麼覺著柴榕純粹是煩杭玉清,他說什麼都看不順聽不順?
而且,論氣人這點柴榕絕對是當仁不讓,以絕世**之姿傲立群雄。
“我沒說,我哪說了,那是我口頭禪!”杭玉清氣急敗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特麼是正常人遇到大傻子別說理了,什麼都說不清!
貴妃看他幾乎要氣哭了,真真遇到了剋星,忍不住笑道:“四郎,沒關係,他要是欺負我,我就叫你揍他,現在卻是沒事……你去玩兒水吧。”
杭玉清欲哭無淚,這兩口子組團欺負人啊!
什麼要是欺負她,就叫他揍他——特麼他也得敢啊!
就她倆一個神之大腦算計人心,一個魔鬼之手得誰打誰,他吃了熊心豹子膽現在也不敢惹他們分毫!
明明就是他們欺負他!
有眼睛的都看得到——杭玉清扁著嘴,一副委屈無極限的可憐相,連他家師孃家的僕人都知道他受欺負,她看他那可憐的眼神他自己都要哭了好麼?
好歹他爹是一縣的縣令父母官,他表哥是秦王世子的皇親國戚,他也是有背景的,不是平頭小老百姓好麼?
“哼!”柴榕鼻孔朝天,衝著杭玉清冷冷地一哼,高貴冷豔地一扭脖子,轉身又跑井邊兒玩兒水去了。
“……”
此柴榕這一鬧,杭玉清存心把自己的豐功偉績一頓臭顯擺的心頓時就萎了,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點兒心情都沒有了,賴賴地轉身就要走。
“反正事情都處理完了,”他一擺手,“店是咱的,誰也搶不走。”
貴妃抿嘴一笑,“你先別走啊,跟我說說,世子爺就那麼好說話,你說什麼是什麼,都聽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