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步趕回了柴家,先前賀牙子來尋問貴妃的去向已經解釋過一番,只不過關心則亂,一家子過節的氣氛蕩然無存,一個個都跟受驚的家雀似的瞪圓了眼睛,一見貴妃回來呼啦一下子就全圍上來了。
“燒烤店出什麼事了?”
“是不是吃壞人啦?”
“怎麼辦,會不會攤官司?”一家人七嘴八舌,憂心忡忡。
“咱那皮毛生意會不會受影響啊。”柴二哥更擔心他收回那兩車皮毛。
“都給我住嘴,一家子烏鴉嘴,沒什麼事都讓你們給咒出事兒來了!”柴老爺子怒喝一聲,把亂成一鍋粥的一家子就給鎮住了,然後老頭兒揹負著雙手,把苦大仇深的一張臉轉向貴妃:
“你去忙你的,需要咱家出人出力,就吱聲,咱們一家子人一力承擔!”
“是啊。”
“是啊。”
“是啊……”一堆應和聲此起彼伏地響起,木墩兒這時忍不住嘆了口氣,總算看出他家娘娘這半年來心沒少用錢沒少錢都不算打了水漂,患難之處才見了真情,到底是一家人,哪怕幫不上忙只要心往一處使,有句暖心的話也就儘夠了。
貴妃笑,“大家都先把心放到肚子裡,事情經過賀大嫂也只是知道個大概,我還是要回去看看才知道究竟。如果真吃壞了人,該賠錢賠錢,這都是天經地義的,倒是不得不以防萬一……”
“對,小心駛得萬年船。”柴老太太重重地點頭,然後才後知後覺地道:“為啥要防成一,是怕吃死了人——不會吃死人了吧?”
眾人的腦袋齊刷刷地看向賀牙子,把賀牙子看的激靈打了個寒顫:
“我走時……還沒……發現吃死人啊……不會吧……”
貴妃心裡有個疑惑,或許也是她在後宮那吃人的地方留下的心理陰影,遇到什麼事兒都愛想深一步,防著別人挖坑設套陷害,當然,有時候難免是想的多了。
她並沒有把心裡想的說了,只是泛泛地道:“不管什麼還是要早做準備。二哥,我得麻煩你件事。”
“你說。”柴二哥義不容辭。
“你去一趟永安縣縣衙找杭玉清,私下裡把燒烤店的事兒和他說了,”最後,貴妃一字一頓地道:“你就和他說,這關係到燒烤店的生死存亡,他要不想眼看著店兒垮了,今天務必過去明陽城。務必!”
“得嘞,我知道了。”柴二哥架著貴妃當時換五郎的那頭驢顛顛就趕往永安縣。“我話一定傳到,他不來,我綁也給他綁來。”
……這倒不至於。
不過,他這麼說,貴妃倒是放心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