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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秦王世子這貨就沒好事,特麼刺殺皇親國戚多大的罪,也能讓她給趕上!
貴妃咬牙暗罵,掉頭就想躲開,和秦王世子撇清干係,免得那些黑衣人橫衝直撞殃及池魚。
誰知秦王世子在兩個護衛的保護下且戰且退,就和貴妃幾個順成了一道,就只有木墩兒人小腿短遠遠逃了出去。街面上這些黑衣人一冒出來,其它人尖叫著四下逃躥,木墩兒就順著人群擠到了巷子口。
不是他不仗義,實在是他這小胳膊小腿不夠人家跺的,憑地留下來也是添亂,木墩兒扒著牆邊探出小半邊兒的身子一邊觀戰一邊暗自和自己解釋。
“……”這是擺脫不了秦王世子這瘟神了?
貴妃一直拉著柴榕在退。
“木墩兒——”柴榕在找自己兒子。
“他比誰都精,他不會有事的。”貴妃拉著柴榕一路狂退,最後擰半邊兒身子撒腿就要跑開了。
他怕柴榕見著架就想打,嚴正警告他:“不許打jia,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世子爺,我去給您叫援軍哈。”貴妃這時還不忘賣好。
她頭也不回,就留給趙嘉一個並不真誠,且二分欠揍的喊聲。
卻不料他們且戰且走,和世子爺混成一團,他們倒是沒誤會他們是一夥兒,可是砍來砍去卻是有些不便,七八個人把他們呈包圍趨勢收緊範圍,可是他們的存在卻像是世子爺的保護屏障一般,俗稱擋刀的——
黑衣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殺得了一個也不在乎多殺幾個,提刀就砍。
刀來自貴妃左後方,她自己沒察覺,還拉著柴榕想怎麼突出重圍呢,可柴榕是練家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是沒參與到裡面,可是各處刀風起落都在他耳朵裡呢,那一記明顯是衝著貴妃過來的,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甩開貴妃的手,一個轉身高抬腿,只聽嘎巴一聲骨頭應聲折斷,那黑衣人嗷地一聲尖叫跪到地上,聲音那叫一個滲人。
貴妃後知後覺,渾身驚出了一身白毛汗,在想說什麼已經來不及了。
黑衣人見同伴受傷,衝著柴榕拎劍就捅。
貴妃急啊,眼前的黑衣人那都是亡命之徒,她以前還告訴柴榕不讓他傷人,他如果一根筋只怕要吃虧。可是要是明晃晃地告訴他可以自衛殺人,只怕落人耳目,他一個是殺人犯,他就成了教唆犯,有一個算一個都沒好兒。
“保護世子——”她靈機一動,叫道:“別讓人傷著,還有……保護我——還有,你別受傷,四郎。”
“喔。”柴榕一個擒拿手就把對方的劍給卸下來拎自己手裡,遊刃有餘地還應了她一聲。
可把趙嘉給噁心壞了,這村婦嫁了個傻相公就當所有人都是傻子,聽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哪裡是要讓那傻子保護他,根本是怕傷著人被找後帳,用他拿來當保護傘,一旦有個失手什麼的也能找個藉口託詞——
還保護他,再保護她?
那傻子知道他是哪根蔥,心心念唸的也就一個漂亮小媳婦,成天當寶兒是的,她在當前,他還能顧到他?
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