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揉揉痠痛的後腰,“以往沒看出來,阿雙竟是個這麼有擔當的少年。”
雖是誇自家侄子,柴榕聽著也覺得硌耳朵。
“阿美,我也是有擔當的……男人。”
“是啊,男人。”
自從有了夫妻之實,兩人間的相處模式竟來了個翻天覆地的大變化。人前他依然是一副唯她是從的模樣,可是隻有她清楚,私下裡柴榕可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了,撒得了歡服得了軟耍得了賴,今天才知道更醋的可以,連誇他家侄子一句立馬語音都變了。
這男人,還真是多變的臉。
貴妃有些感嘆,早知道有了那層關係之後,柴榕竟是這般……可口,她可不就早早撲倒他了?卻弄得像現在這般,即將到眼前的分離,她忽然有些不捨——
好吧,比有些更加多。
現在似乎才是實際上他們的新婚期呢,正是蜜裡調油的時候。
柴榕現在頂會的就是察顏觀色,見貴妃面若桃花,眼角含春,心神一蕩,立馬就要撲上來,貴妃眼瞅著一桌子菜還沒往下收拾,錢大姐分分鐘就進來,一腳就把柴榕給蹬開了。
正這時門從外面被推開,柴大嫂瞠目結舌看著柴榕握著貴妃的腳,兩人一進一退似乎正膩歪,頓時老臉就是一紅。
“老四,弟妹……我和你大哥過來找柴雙,錢大姐說他剛才。”她侷促地絞著手,“他是為啥來的啊?”
她一時間不知是進好還是退好,整個人堵在門口,把帶人進來的錢大姐也堵在了外面,給她急的:“夫人,我是要敲門的,可大夫人——”
顯然柴大嫂急的連門都顧不得敲就直接闖進來了。
貴妃安撫了錢大姐,攏攏頭髮施施然起身將柴大哥兩口子迎進屋,這一小天算是讓柴大哥家給承包了。
“大哥大嫂來的急,是不是還沒吃飯,錢大姐,你再做倆小菜——”
“不不,不吃了,”柴大哥急著擺手,“我們就是著急阿雙,他不知啥時候就跑了,把你大嫂都急哭了。後來還是芳青說他問過她到這兒應該怎麼走,我琢磨著是不是來你這兒了。”
貴妃也不多讓,便將柴雙的來意說了一遍。
“……大嫂,你別急,我讓車伕給他送回家了,沒一口氣。”
柴大嫂聽了不只沒平靜下來,反而又哭了,許是徵兵這事給鬧的在家天天哭,那模樣竟是生生老了四五歲,眼角皺紋越發多了,鬢角也多了幾絲銀髮。
知道柴雙回了家,柴大嫂夫妻二人也婉拒了貴妃的挽回,駕著自家的驢車就走了,正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貴妃只當他們回去自家解決了,卻不料下午就有新野縣差役找上了門,來人正是貴妃被陳虎指使下藥那一次在衙門外邊收買的那位黃麵皮的衙差。
一見貴妃,他笑的格外開心。
“夫人,咱又見面了。”
貴妃心下疑惑,不過面上仍帶著淡淡的笑。“倒是緣分……”沒等她寒暄完,她就覺得面上一涼,柴榕斜著眼睛,冷冷地看向她呢。
呸,醋缸。
“不知您所謂何來?”
衙差捧著熱茶,“是為了柴銀杏,您那——大姑奶奶是吧?她讓人給砍了——”
貴妃和柴榕俱是一驚。
“……據說是您大嫂的人砍的。”
貴妃和柴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