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顧氏,趙嘉慪的肝直疼。
她怎麼臉皮就敢那麼厚,肖想他居然會看上她?
想他堂堂秦王世子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自小是看他娘那樣絕色美人長大的,每天照鏡子都能把自己給美哭,後宅的美人更是各款式各花色品種不要太全。
而那樣一個下九流的女商人,還是個有夫之婦居然也敢作這般念想,真當他是眼瞎的嗎?!
當時不該只讓人把她丟出去的,早知道有黑衣人闖進來,不如一不作二不休把她給剁瞭然後推給那黑衣人!
……不對!
趙嘉躺床上輾轉反側,白天那些個破事折磨的他頭疼欲裂,可他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騰地坐了起來——
顧氏生性狡詐,詭計多端,該不會是裝出自作多情的醜態故意胳應他,以圖脫身吧?!
趙嘉越想越像是真的,主要原因竟是他不願相信有人會認為他會看上她這樣的女人!
肯定是這樣的吧,又是顧氏噁心人的一計。
“顧氏洵美,簡直可惡!”他恨恨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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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大的雪說停就停了,第二天一大早天色放晴,陽光照在滿城皚皚的白雪上亮的耀眼。柴榕架著他家五郎拉的那輛馬車就直奔桂花村回去了。
早在幾天前貴妃就挑好了年貨,僱了兩輛車分別送到顧柴兩家,帶的口信是小年回來,這離小年也還有七八天呢,誰也沒想到他們提前回來,在外面敲了半天門才敲開。
杏兒自打跟貴妃去了明陽城,這是第一次回來。
抱著柴家的曾孫,一身翠綠色的長裙,輕施薄粉淡抹胭脂,儼然和以前被柴文休棄回來時不是同一人的感覺。
她跟在貴妃身邊長了見識,每天除了識文斷字,還要學習生意上的事,便是貴妃早早給她請了奶孃照顧孩子,她也有些忙的腳不沾地。不過雖說忙,卻充實,這些日子過的竟是從未有過的快活。
柴大嫂一看,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她家阿文個不開眼的,杏兒這要模樣有模樣,要本事有本事的他不要,非要喪了良心看上旁人。如果他是個好樣兒的,和杏兒服役後回來一同給阿美做事,今天又是多好的光景?
同樣能過上好日子,也不用像現在似的拋家舍業,大過年的連面兒也見不著。
這過的是個什麼年啊……
想著想著柴大嫂就眼淚汪汪的想哭,鼻子剛那麼一酸,就見柴二嫂從後院三步並作兩步擠上了前,嗷的一嗓子就將柴大嫂即將奔出來的眼淚珠子給嚇了回去。
“死丫頭,你還知道回來啊!?我只當白生養了你這冤孽障,爹孃都不認,過年連家都不回了!”
一邊說,一邊手就揚起來往柴芳青身上打,不過手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好了!”
柴老太太看到自家兒子回來,高興的嘴都咧耳朵根子後面去了。誰知一句話還沒說上,就讓這倆兒媳婦給攪了,氣就不打一處來,四方大臉咔嚓一撂。
“大過年的,都給我消停點兒,樂呵呵的把年過去,否則別說我老太太不給你們這些當孃的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