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叫了,錢大姐和李嫂子也不好裝聽不見,顫顫巍巍地擁抱著走了出來,還沒等從樓梯上下來,兩個石頭子兒就已經打到她們腳前,被地彈起來的石頭子砸到膝蓋的錢大姐疼的嗷嗷叫,咧著大嘴就開哭了。
李嫂子生怕她哭把黑衣人給哭煩了,一把上去捂住她的嘴,兩人抱著腿就蜷到了地上,半步兒也不敢挪了。
“大人!”
“我不是大人!”黑衣人來來回回就知道否認這一句。
你不是難道我是?!
貴妃怒,就瞅著柴榕看都不看黑衣人就把他拋到一邊,衝著石頭打過來的方向,遠遠的一棵樹上飛過去。
緊接著那樹上雞飛狗跳,少年呲哇亂叫:
“老爺,救命,我是真打不過他”
黑衣人哈哈大笑,伴著李嫂子哽咽嗚咽的哭聲,怎麼看怎麼令人覺得髮指。
“來人哪,救命啊,有人夜闖民宅!”貴妃一見這黑衣人油鹽不進,又不能真等到這倆人合夥夾擊柴榕,誰知道他們是怎麼個來意,萬一心懷不軌,她再觀望就是害了柴榕。
她不打算冒這個險,便扯著脖子大聲叫。
來人但是沒人來,就聽著丁字巷家家戶戶開了門,一個比一個嗓門更大,參差不齊地喊道:
“救命啊,來人啊,丁字巷裡有人夜闖民宅,打家劫舍,大開殺戒,刀刀見血”
黑衣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對貴妃道:“兀那婦人,好毒的心腸!”
他說反了吧?
私闖了她家,一言不合就上手,還說她毒?
“大人”
“我不是大人!”黑衣人氣急敗壞,“我如果是大人,你這麼對我,你覺得我能放過你咋地?”
喲,這口音還真是天南海北大雜燴。
黑衣人眼瞅著門外的人越聚越多,有人都點起了火把,他也怕鬧大了把官兵都給叫來,到時不好收場,恨恨地瞪了貴妃一眼,拂袖而去,幾個箭步躥出去,人就不見了。
“……他們到底是來幹嘛的?”木墩兒撫額,給他看傻了。
貴妃這時也顧不得多想,連忙去開了門向四下鄰居道謝,知道黑衣人走了,人群這才都散了。
沒過多久,巡城計程車兵又過來敲門過問,因為人走了,他們留下也無益,便讓貴妃明早去官府報個案。
等消停下來,天也矇矇亮了,直到這時柴榕才美滋滋地回來。
一見就是佔到了便宜。
“阿美,我把那小子胳膊給卸了!”柴榕志得意滿,“那個黑衣人還想上去幫忙,也讓我用石頭給砸了!”
貴妃和木墩兒面面相覷,如果那位真是個京官兒,只怕不好收場吧?
“……沒砸怎麼樣吧?”
柴榕不悅了,“怎麼,這個也不能打呀?像男人的女人不能打,這黑衣人也不能打那我到底能打誰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