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木墩兒都臊的慌。
他是沒在古代生活過,可也真不覺得會有哪個朝代的朝廷會聽信不知道從哪個窮鄉僻壤傳出來神童,就派人過來的——
查完之後呢?
真像他們傳的那樣,他們是給封官賞爵啊,還是灰溜溜還回去,就隨便出個差,來趟公費旅遊啊?
貴妃還沉浸在那個疑似京官兒的人打探她的這件事,在門外面等了半晌也不見柴榕回來,也沒心思敷衍幾個熱心的好鄰居,各自聊了些家常就都散了。
直到又過了快一柱香的時間,柴榕總算回來了。
訕眉搭眼的,腦袋瓜子都快垂到肚臍眼兒了,一看就是沒追上。
“沒追上?”貴妃明知故問。
柴榕扁著嘴,捂著腦瓜頂兒。“那傢伙比兔子跑的還快,我追了好遠都沒追上,他跑進人群裡就瞅不見了。”
貴妃鬆了口氣,就這樣也還好了,就怕他們倆個湊到一起誰把誰打壞了還是其次,真傷到路人,那少年沒根沒底說跑就跑了,可是一抓柴榕一個準。畢竟像他這麼會打的小傻子也不多,誰一說都能認出他來。
“沒關係——”
柴榕根本不把貴妃的安慰放在眼裡,忿忿地道:“下次我肯定要抓到他,揍他!他打的我頭好疼……疼死我了……”
他眼淚巴巴地瞅著貴妃,把貴妃瞅的這叫一個肝顫。
這模樣像極了受委屈了要找娘給出氣的奶娃娃。
“阿美……我疼!”
“我給你揉揉——”
“哎喲,更疼了。”
“那我給你吹吹?”
“——能把我包吹跑嗎?”
“那……我給你拿塊石頭一砸,給那包打下去?”
“能砸下去嗎?”
“……”能吧。
柴榕重重嘆了口氣,抱著腦袋回屋了,隔上那麼一會兒就嘆口氣,隔那麼一會兒就嘆口氣,直到大晚上熄燈睡覺,他還在那兒嘆。
貴妃已經忍無可忍,一個枕頭就砸過去了。
“睡覺!”
柴榕一把抱住枕頭,“下次——”
貴妃正等他第十次說出豪言壯語,把那少年腦子打破呢,就見柴榕一蹦三尺高,扔下枕頭從窗子一腳蹬開就躥了出去。
“看我這回不打爛你的腦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