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培養出不少人才,這有附近的州府都算得上首屈一指的。
當然相應的,學費也更高。
不過貴妃既然答應了,就不在乎銀子,銀子在她那裡還真不是個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有了它就是為了花的。
她在幾間書院當中挑選了一間,帶顧耀祖過去的時候碰上杭玉清才知道居然和他是一間書院。貴妃這回算是心放到肚子裡,把顧耀祖就交待給杭玉清照顧了,全然跟沒看見杭玉清那臉青的跟個青蘿蔔似的。
他是來唸書考功名的,不是來帶孩子的……
可貴妃不理他那套,說明了帶不好就扣分紅
“女幹商!”
“你就是個女幹商!”杭玉清悲憤交加,對顧耀祖道:“你姐就是個女幹商。”
顧耀祖從小在村子裡長大,招貓逗狗,看杭玉清就是個銀樣兒蠟槍頭,他看貴妃逗他也跟逗實小狗沒甚區別,笑眯眯地敷衍:“嗯吶,我也這麼覺得。”
“不過,我姐為啥會扣你錢?你也做生意?你爹是當官的我爹說當官的不讓親人做生意的啊?”
一句話把杭玉清問的啞口無言,暗啐了一口有其姐必有其弟。
“你姐就是那麼一說象徵性的一說,你知道……嗯,她是我師孃,過年會給點兒紅包她說的是紅包!紅包來的,我沒做生意,我哪是做生意的料啊。”
顧耀祖點點頭,還是不經意似的:“那以後就要麻煩你照顧了,給你添麻煩了啊。”
“……是麻煩。”杭玉清小聲地道,真麻煩!
把這麼個大麻煩拋給他,她倒省心了!
顧耀祖到永安縣讀書,離家裡遠,和先生說好了便要在書院住下。這也是貴妃選這間書院的原因,他這裡是有空房,家離的遠的學生交一定的費用後,吃住在書院,每個月可以回家兩次,和先生事先說好就行。
貴妃將顧耀祖在書院的一切都安頓好,該交的費用都交好,沒給他留太多銀子,就放他身上一百文錢留用,然後就回了明陽城。
忙了一天,到家的時候都快要到傍晚了,柴榕才扶著貴妃下了車,忽然腳就不動步了。
“四郎……”
“噓,”柴榕小聲嘟起嘴,側耳細聽。“我總覺得今天有點兒不對勁,到哪兒都有人跟著似的。”他說。
貴妃心裡頓時咯噔一聲,“是誰?”
柴榕沒理她,他哪知道是誰?他又不是擺攤算卦的。
事實上不只這一天,接下來幾天,柴榕時不時就覺得有人跟著,可是追出去找,又找不出來,以至於貴妃到後來倒放下心來,她懷疑他是出現了幻聽,就因為上次輕功好的那小子跑了,沒讓他追出去。
第三天,衣鋪裝璜的差不多,貴妃和木墩兒最後商定好衣鋪的名字,打算找個做牌匾的師父,一大早上說的熱火朝天,就見柴榕吃吃飯忽然停下筷子,往窗子方向就擲過去,就聽筷子衝破窗子的聲音才落,外面嗷的一聲慘叫響起,柴榕腳尖點地蹭地就躥了出去,連給貴妃阻止的時間都沒有。
“原來,不是幻聽……”貴妃喃喃道。
木墩兒嘆了口氣,“來者不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