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翻來覆去,貴妃就奇了,她都上了驢車撂下車簾子了,厭惡之情已經表示的夠明顯,他怎麼就能這麼視若無睹,擺出一副為她著想的臉孔。
杭玉清總往桂花村不是跑了一回兩回了,現在倒想起來好心提醒她小心著杭玉清,他真擔心她怎麼不給她出出主意怎麼擺脫得了他,或者像柴榕一樣去把杭玉清揍老實了?
就知道背後說人壞話討她的好,當初讓柴榕這大傻子抱了沒嫁成周顯榮簡直就是天賜之恩。否則真要是和了周顯榮,她重生之後遇到這麼個貨,在周母羽翼之下過生活,折磨不死她也得膈應死她。
“我說,”貴妃敲敲車板打斷周顯榮的話。
“我在我妹妹成親那天說的還不夠明白嗎?你別自作多情,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便是不得已見了也權當陌生人一般連個招呼都不必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你還是全放下吧,咱們真沒必要再多糾葛。”
“阿美,到底走不走啊?”柴榕坐在車頭,沒等到貴妃的話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什麼死不死的,還真是有人死了?
他想,不是這人的娘,又是他家裡的誰?他爹?
周顯榮只當柴榕在放屁,對著轎簾幽幽然地道:“我知你的苦……”其意深意不言自明,無非是看到柴榕傻乎乎的樣子,瞧不起人,自認高人一等。
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自信,誰他都不放在眼裡?
真以為自己是顆絕世好草,她這匹馬誰也不吃就得回頭啃他?
貴妃氣急反笑,挑簾子露出似笑非笑的一張臉,拿手指著柴榕:“你看看你哪裡比他強,論相貌四郎俊過你,身高高過你,功夫更是打到現在沒遇到過敵手,還能上山打獵養活妻兒。”
“你呢?”她挑眉,不屑的小眼神毫不留情地射向他。“你不過是靠岳丈家謀了個差事,憑什麼就瞧不起四郎,覺得你一定就比他強?”
“不過識了幾個字而已,什麼讓你有這麼大的優越感?”
“我苦不苦我自己知道,你不用舔著個臉往上貼,好像咱們有什麼多深的淵源,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再糾纏不清,別怪我教我相公揍你。他連杭玉清都照揍不誤,你就更不在話下了。”
貴妃話音未落,柴榕就扯脖子高聲應喝:“阿美,你就說吧我什麼時候揍他,我一準兒立馬就動手!”
“我討厭杭玉清,我也討厭你!”
他忽然不解,為什麼這些個人一個比一個討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