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把獵物分下去柴大哥和柴二哥家。柴大哥一家三個男丁,個頂個兒都練的技術嫻熟,柴二嫂雖然後來也加入剝皮,但手上還生,兩口子加起來一晚的量最多隻有柴大哥家三分之一多。
貴妃和蔣掌櫃約好的五天之後,轉眼間就到了。
於是貴妃層層包裹好硝制好的狼皮,並剝下來血淋淋的兔子肉左一層右一層,層層包好,放到了車後面的筐裡,一大早上吃好了飯便準備去明陽城。
臨走前,特地和蔣芳青說好,讓她留意著柴銀杏,萬一她再來絕對不要讓她進西屋的小屋裡。
蔣芳青根本想都不想就一口應承下來,貴妃充滿了無力感,這丫頭知道為什麼嗎,就答應的這麼快?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貴妃刻意把她拉到了自家屋裡,低壓了聲音神秘兮兮地道:“芳青,我最信得過你,你可千萬千萬守好了。你大姑姑……家裡也是做這生意的,只怕她心裡不得勁,萬一往我這料裡摻點兒什麼,就全廢了。”
“我買這些東西這麼多錢,就全打了水漂了。”
貴妃看這柴家一家子就沒一個往同行惡意競爭那方面想柴銀杏的,全當她為了在婆家的腰桿能挺起來才回孃家作,一家子腦袋湊一起都是漿糊,她不介意隱秘地把小風吹起來,讓大家夥兒知道知道。
貴妃話都說這麼明瞭,柴芳青再想不通就真是傻透了腔。這時才恍然大悟:“大姑姑原來是因為這個說四嬸的壞話!”
“我說她那天進門就往後院四嬸屋裡鑽呢!”她忿忿地道:“虧得我一步步緊跟著她,她沒處下手——都是一家人,至於嗎?天下做皮毛生意的多了,怎麼咱自家人就不能做了?”
這話說的透亮!
貴妃欣慰地拍拍柴芳青的頭,一點就亮,真是一把好槍。
“我就知道芳青是向著我的,所以我一出去,第一個就想起你來。你總在後院待著,看著也方便……你別和你爹孃說,他們畢竟是兄妹,知道我這麼說,指不定還覺得我是在誣陷大姑奶奶呢……就你知我知就好了。”她輕聲說。
而她如果真的相信柴芳青沒主意又愛逞口舌的孩子會板住這張嘴不和她娘說,她也就不會和柴芳青說這些了。
和她說,就是為了讓她往外說。
什麼往水缸裡添料,添一次她還能添第二次啊,又不是把這次毀了,下次她就配不出料了似的,得有多蠢才能想出這麼個一次性的主意?她也不過是利用這做個由頭,把小風吹出去而已。
“這和誰說都是她的錯啊!”柴芳青義憤填膺地道:“不過四嬸放心,你不讓我說,我絕對誰也不說!”
貴妃笑,信你就有鬼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