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多加了一個別人的……身體!
窮毛病。
貴妃忿忿地帶著沉重的頭打算重新入睡,可她悲哀地發現,她身後多了的不只是一個柴榕這樣的物體,他的呼吸打在她的後頸,他整個身體的氣息都環繞立體式的包圍著她,她的鼻息間滿滿是他的味道reads;。一套下來,是全方位無死角似的全面入侵。
她愛乾淨,要求柴榕每天打井裡的水從頭到腳把自己擦的乾乾淨淨才能睡覺,這也使得現在躥入她鼻息間的是清爽的男人味,以及淡淡的汗味兒,並不噁心人,反而……很好聞。
總之,她周遭的一切氣好像都被破壞掉了,就像是個**的世界闖進來一個陌生的、全新的人,整個平衡系統都混亂了。
她真是自找罪受,貴妃想。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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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榕一夜好夢,反倒是貴妃這一晚上睡了醒醒了睡的,怎麼也不踏實,柴榕一動她就醒,後來乾脆看天亮了也不睡了。
接下來幾天,每天晚上柴榕都要爭取自己的權益,即便貴妃嚴詞拒絕,他也會因為有了前車之鑑,默默地等她睡著了自己再貼過來,天天晚上和他這麼鬥智鬥勇,貴妃身心俱疲。
哪怕是她板著張臉,十分嚴肅地和他說,他也是當下消停一會兒,可憐巴巴地躲到一邊兒,到了睡覺的時候他該怎樣還是怎樣。
那個懼她如虎的柴榕呢?
哪怕只是晚上睡覺這一會兒懼她呢,跑哪兒去了?
柴榕就跟變了個人兒似的,現在連她翻臉都不怕了,貴妃後來拿他實在沒招,便給他定下規矩,不許胡亂騎著她,拿她當木墩兒那麼騎,那麼重的腿她受不了。
柴榕倒不是得寸進尺的人,一口承應下來。
他那身體也是神奇,應下來,他再睡著的時候就不再胡亂動,睡著了還像是有意識似的,要麼頭要麼胳膊要麼腿總有一處是挨著貴妃的,其他的地方就自由活動了。
貴妃也是歎為觀止。
不過好在晚上能睡個好覺了,兩人這才算是相安無事。
只是這些天她上下嚴重的黑眼圈還是引起了柴老太太的警示,私下試探過柴榕小倆口晚上的生活,柴榕呲著大白牙回她,每天摟著貴妃睡覺很舒服。
他怕木墩兒聽見傷心,沒說下面那句:比摟木墩兒還舒服,香噴噴軟綿綿的。
柴老太太沒往下細問,他這兒子和兒媳婦沒有秘密,萬一問的太深,轉過臉去就和他媳婦學了,只怕在兒媳面前再不好說話,顯得她過份關注他們小倆口的夫妻生活。
不管有沒有那事,能摟著睡就已經是一個跨時代的進步了。
柴老太太欣慰地點頭,阿美這孩子說話算話,只要答應她的就都努力做到了。說和他兒子過一輩子的話,應該也是真的……吧?
銀杏回孃家說的那些話,她不是沒放在心上,可是隻要一想到和縣令家的兒子已經簽了全同,違約是要付雙倍的價錢她就張不開這張老嘴,她又拿不出錢來讓阿美拿去賠人家,又有什麼立場不放阿美出去?
她相信並且肯定阿美的人品,所顧慮的不過是外面風傳她的名聲,至於這一點只能寄望於日久見人心了。
……柴銀杏做夢也想不到自家老孃那神奇的腦回路,繞過了她最在意的和自家有衝突的皮毛生意那單,從根本上制止了柴老太太出手阻止的原因,竟是和杭玉清籤的那個燒烤店的合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