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吃過飯,各歸各屋,木墩兒總算逮到了從裡到外洗了一個透心涼兒清清爽爽的他家娘娘。
貴妃擦著溼漉漉的頭髮進屋來,天已經黑了,屋裡連上了油燈,炕上橫七豎八地一堆換洗的衣裳,和早上一樣,只是不見柴榕的蹤影。
“你爹呢”
“和我叔說話呢。”
他叔
貴妃愣了,柴榕那輩兒不是他是最小的男丁嗎
轉瞬間就反應過來是他家那頭叫五郎的驢。
真是個猥瑣的老男人,連自己親爹都調侃。好像認個驢做叔叔,他很自豪一樣。
貴妃白了他一眼,沒等她開口說話,木墩兒就忍不住問:
“我的娘娘,你是怎麼想柴大柴二的事兒的要用他們”
貴妃笑,“你難道不也一樣覺得可用”
和她說話也探她的底,就是把底給他交出去又能怎樣,最後決策的不還是她
“可用。”木墩兒重重地拍了身上的炕一巴掌,臉色深沉,目光堅定。“但要看怎麼用”
他們不缺策劃,不缺決策,連整個產銷一條龍的計劃全都嚴絲合縫做好了,成本這東西雖然有點兒缺,但不重要,他爹多打幾隻狐狸只頭狼幾個貂就有了,他們缺的就是人工
剝皮他能剝,只是慢工出細活,量一多就力有不逮,始終不是長久之計,要是柴家人真聽吆喝,甘心跟著領頭羊做事,把事業做成個家族企業也未嘗不可。
主要是把規矩給定好了,讓他們嚴格遵守。
在家裡他們長輩是兄弟,但這上面他們就是員工,可不能隨心所欲動不動撂挑子不幹,或者擺出長輩款來壓人。
貴妃把頭髮散開披在肩上,等風自然吹乾。
洗了個澡就是舒服,渾身上下爽歪歪,她都好久沒有這麼清爽乾淨過了這麼一想忽然就覺得好悲催。
“要抓緊賺錢啊。”貴妃感嘆,她要大房子,她要丫環僕人成群,她要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總之,她要舒適的生活
“我和你商量正經事呢。”木墩兒不悅,“這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好擺弄的,真攏到一起有的你愁。”
貴妃撲哧笑了,託著腮,看他的眼神兒有點兒像看二傻子。
“你不知道我最擅長擺弄人了”
木墩兒頓時一噎,舉高雙手投降,好吧,他也是懵逼了,居然把她那套生存本能給拋在了腦後。
是他的錯。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