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太太是看貴妃孃家來人了,就貼心地把孩子給抱到主屋,讓貴妃姐倆好好聊聊。然後自己哄孩子哄的才叫一個開心,一會兒逗個樂一會兒摸個臉,在老人家眼裡他還是個孩子,親熱起來也就肆無忌憚,可是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情況,他一個三十五歲的大男人,讓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又親又摸的。
雖說有血緣關係,那是和原主,他劉大錘從小缺爹少娘沒人愛,長大後更受不了個於他而言就是陌生老太太這等親熱的舉動了。
他是歇力在忍,後來實在是扛不住了,雞皮疙瘩都上臉了,渾身的汗毛都給她親豎起來了,硬是讓他撒潑打滾又哭又鬧演了個全套,柴老太太才放棄抵抗親自給送回來。
為免到了近前貴妃一時口誤說差什麼讓柴老太太聽到,木墩兒本著捨己為人的精神扯脖子就喊開了。
柴老太太都快崩潰了,木墩兒從出生就是她在帶,就跟她親,一天捧著她的臉又親又啃,最喜歡的就是奶奶。她一片好心把孩子交到顧洵美手裡,也是希望娘倆親近親近。
誰知道人家娘倆倒的確是親近了,卻連她也都不認了,平日和他娘進進出出的,她又下地幾乎沒什麼功夫說話,這好不容易湊到一塊兒那表情叫一個心不甘情不願。
開始時她還只當孩子有了小情緒,哄哄也就好了,誰知道人家那臉都快插褲襠了,就是要回後院。
這孩子沒心沒肺也不知道隨了誰,有奶就是娘,有了娘,奶奶連個屁也不是了
“好好看看木墩兒,這孩子也不知道今天怎麼了,這麼不好哄。”柴老太太帶著股子怨氣,也沒進屋,把孩子放門口就回去了。“天晚了,親家姑娘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讓四郎給送回家去吧。”
“是的,娘。”貴妃在屋裡畢恭畢敬地起身回話。
“我去這什麼”
貴妃回身就見木墩兒推門進來,順著血腥味兒扒炕上一看,眼珠子好懸沒掉到炕上,手指哆哆嗦嗦地指著血淋淋的死貂。
“噓,沒事兒沒事兒。”
顧靜姝離木墩兒最近,以為是炕上血淋淋的給他嚇著了,一把就把抱在懷裡,用手把他的頭按在肩膀安慰道:“你爹打死了只野雞,別怕哈,等姨姨以後給你燉了吃。”
貴妃嘴角抽搐,如果不是怕身份暴露,她真想邁開大長腿一腳把那老男人從她家妹子肩膀上踢飛出去。
“天不早了,四郎,你先帶著這個送靜姝回家。我在家給你熱飯,你回來就能吃了”貴妃一腳踩上炕,連鞋也沒脫,弓弓著腰從箱子裡翻出一件鐵灰色的外衣短打讓柴榕穿上,然後小聲叮囑:“你從後院翻牆走,別讓人看見。”
木墩兒即便沒看清那是些什麼東西,聽貴妃的話音兒也聽出不一樣了,整個兒小身體的血都沸騰了,燒的哇哇開。
礙於顧靜姝在,他抓心撓肝也沒敢表現出現,總算把傻爹二人給盼走了,他就地一蹦三尺高。那要不是值錢的東西,便宜娘絕不會讓傻爹扛著送到顧家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貴妃慢悠悠地喝了口水,“貂。”
木墩兒的眼睛一下瞪的老大,他在被顧靜姝那妹子一把給揪回身子之前掃了那麼一眼,炕上可不止一兩隻啊
“臥槽”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