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心癢癢,想讓她給說說何年何月他能得償所願,成為一方富。
貴妃自覺還在待罰觀察期,一舉一動都受著柴老太太嚴密的觀察和考驗,嗯嗯啊啊的只是應著,也不爭一時的口舌。沒人搭茬,柴二嫂自己也就消停了。
這幾天地裡種完了,大夥兒吃完飯就沒得忙,各自就去忙各自的事了,全部無事一身輕——除了貴妃。
別人全閒下來,更顯出她來,裡外忙進忙出的,才把碗碟子搬到井邊放盆裡,就見柴大哥家的柴雙一陣風似的跑進來,肥壯的身體砸到地上哐當哐當作響。
“四嬸!四嬸!快別忙活了,四叔和人打起來了!”他呼哧帶喘,拉起貴妃就往外拽。
貴妃一頭霧水,大長腿邁開都跟不上他的節奏,“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和誰打起來了?傷了人沒有啊?”
柴榕人雖傻,可是她接觸到的一面向來是很害羞又聽話的一面,而且她重生以來,哪怕村子裡誰當面背後罵他傻子,他也不和人打架。怎麼前兩天在縣裡打架開了葷,回村裡怎麼還動上手了?
柴雙扯著個大嗓門,雖說是和貴妃說話,整個柴家大院都宛如環繞立體聲一樣清晰地傳進每個角落,呼拉人就全衝出來了,連在後院哀悼他逝去的那一兩銀子的木墩兒都邁著小短腿給震出來。結果讓柴老太太一把抱住塞柴海棠懷裡:
“海棠,你和芳青木墩兒看家,不許出來!”
“我也想去——”
柴老太太不等她說完,手上握著搓到一半兒的麻繩就跟出了大門,直奔村西邊兒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雙啊?”
“我哪知道,我就往西邊找二胖子,誰知道就看到四叔和一幫人打起來——”
“人沒事吧?”柴大哥急道。
不過,他們這一大家子沒一個是怕誰能傷著柴榕的,擔心的是柴榕下手沒個輕重,再把別人給來個傷害致|死。
“和誰啊?”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強力壯,禁不禁打。
柴雙一問三不知,他一看到柴榕一人打十個就有些熱血沸騰了,有心上去幫忙他這身子委實笨重,功夫也不行,連忙掉轉頭回家裡找幫手。
到了後來其實就不用柴雙帶路,直接朝被村民圍的裡三圈外三圈的地方找就對了。
“讓讓,讓讓。”柴雙用他肥胖的身體擠開一道寬闊的大道。
貴妃跟在柴家人最後進去,才露個腦袋,就見柴榕一腳把人踢飛到她腳下,那張鬍子拉這碴的臉青青紫紫已經看不也原貌了,睜開眼看了睦她,然後默默地閉上裝死,看上去是不想打了。
再看場中間橫七豎八躺了十來個人,正對面卻是兩個家丁一左一右架著臉色青白的年畫娃娃,他雙腿微微打顫,咬牙硬撐著才沒倒下去——當然,貴妃想,也很有可能是靠兩邊的家丁給撐著。
……他這算身殘志堅?
捱了板子才幾天,血痂還沒結呢吧,就又帶一堆人跑出來浪?捱打有癮?
貴妃默。
她從來沒見過怒的柴榕,可他明明背對著她,讓人看不見他的臉,可是單單看著他緊繃的背部,她就生生感受到他已經控制不住的怒氣。
他雙手握拳,一步步逼近年畫娃娃,貴妃毫不懷疑走到近前他一個大長腿就要飛踢上去。
“你、你不能打我,我爹是縣令!永安縣的杭縣令!”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