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幾位等不及便請自行下山,要不然便要我家相公打完老虎才能請他帶諸位下山了。”
木墩兒捧著水壺空不出手來點贊,否則非要點上幾點。一句話把已婚,還有個拖油瓶兒子的身份背景給交待清楚了不說,還武力威脅了一把,將他那傻爹給拾掇成個打虎英雄立起來防狼。
杭玉清的眾夥伴一聽都摸摸鼻子蔫巴了。
人家相公連虎都能打,他們再浪還能浪過老虎?真要給人家腦袋上套了油汪汪的綠色兒,不管不顧起來還不把他們一箭當糖葫蘆給穿了?
珍愛生命,遠離已婚婦女。
“玉清啊,要不咱們再找找別的路?”
杭玉清卻如遭雷劈,瞅了瞅眨著眼睛賣萌的木墩兒,心裡進行了毀天滅地般的鬥爭。最後牙一咬,把木墩兒就給擋身後了,上前一把握住貴妃的手腕: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羅敷已有夫!”
“……”貴妃無語,果然一腦袋豆腐渣,東挪西湊個什麼爛詩。
“我不嫌棄美人,只要你肯拋夫棄子。”
“公子自重啊。”貴妃手往回抽。
方才還輕飄飄搭上的手,她一抽反而加重了力道,越往外抽他就攥的越緊,貴妃眉頭越皺越緊,柴榕不知道跑哪去何時才會回來,這幫登徒子萬一一個個都腦子不清不楚,犯起渾來不管不顧的,她還真不好脫身。
“你——放手……”
貴妃咬牙,抬頭一看他好懸沒嚇尿了,只見年畫娃娃滿目痛色,一臉糾結,好像在和愛人生離死別一般。
這貨……腦子正常不?
在自己腦子裡演什麼戲呢,怎麼了他就把自己感動的不要不的?
木墩兒也驚呆了,他重生之後就天天被迫和便宜娘膩一塊兒,有個見證,不然單看那小子眼神動作,還真當這倆人暗通款曲,女幹夫YIN婦呢。
“那個,你能放開我娘嗎?”
木墩兒好容易鼓起勇氣,挺著三歲孩子的小胸脯出聲制止,話音還未落地就被人給接起來了:
“阿美!”
柴榕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兔,左腰彆著疑似弓右腰掛著鐮刀,一看貴妃讓一大幫子男人給團團轉住,一臉的不情不願,立馬他就炸了:“放開阿美!”
杭玉清被這一喝給震住了,回頭正要看看美人的相公長的是何等英姿,讓她死心塌地,跟他榮華富貴的日子都不想過,就只覺眼前一黑,啪的一聲被只兔子給糊了滿臉。
兔子一著急還蹬了蹬腿,立馬就在他白嫩嫩的臉蛋劃了幾道,刷地就見了血。
“啊!”杭玉清疼的嗷嗷直叫喚,眼淚還沒等噴出來,就聽美人比他的叫聲更瘮人——
“四郎,可別砍死他!”
她扯著脖子喊:“不能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