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門外聽了半天,把她這一肚子肝火都給聽出來,終於忍不住,也顧不得掩飾她偷聽牆角的本質,蹭地就躥了出來。
“你能把這個家撐起來,憑什麼就認為我不能?要說你長的一般,性子又木訥,有個好人家要,就趕緊嫁了吧。你以為都是狗蛋哥,能透過現象看本質,知道你內藏錦繡是個大寶貝啊?”
“你放心,家裡就交給我,別的就甭廢話了,說的好像你不嫁人咱家就一步登天過上好日子了似的。就是你幹,我也不幹。你老二不嫁人,難道我躍過你去嫁人,憑地讓人說笑話?”
十二歲的小姑娘,一張臉蛋清俊秀麗,眉目如畫,看著柔柔弱弱的,一聽說話卻看出來就是個小辣椒,句句叨理上,氣勢逼人。
“大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她轉頭問貴妃。
小姑娘才到她肩膀,可眼睛炯炯有神,氣勢半點兒不輸人。
貴妃笑道:“是這個理,我看三妹錯不了。”說完,她拍拍顧瓊玖的手,“你旁的就別多想,咱倆雖然嫁出去,也還是能幫襯著家裡——以後,咱們一起把日子挺起來,往好了過!”
“……嗯。”顧瓊玖彷彿卸下了壓在心口的那塊大石,總算臉上有了笑容。
姐妹三人這才相視而笑,陽光下竟燦爛的晃得貴妃睜不開眼睛。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顧洵美,這些不論顧家人還是柴家人都是她的家人了。
只不過相比顧耀祖那不定性的熊孩子,她還更看好顧靜姝,小小年紀不論心性還是氣度都不容小覷,夠沉穩,也夠潑辣。
顧靜姝還沒發育,身量小,真要捯飭捯飭裝個假小子也不是不可能……
貴妃心猿意馬,竟有些擔心起她那便宜兒子。
柴榕再聽話,畢竟把腦子給摔壞了不大好使,也不知道會不會一直那麼聽話,木墩兒真就指哪兒他打哪兒。
萬一柴榕玩兒嗨了,不管不顧的真把木墩兒摔個好歹,嚴重點兒再給摔回他那個時代,現在的他嗝了,她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
臥槽!
臥槽!
握了個大草!
貴妃那邊廂惴惴不安,木墩兒卻沒時間沒心思想那些個現在過去未來,他現在苦惱的只是他的苦膽,特麼膽汁都要顛簸出來了!
要說便宜爹是真負責任啊,說不讓他離開身邊就真的半步都不離開,直接脫光膀子把他給纏到了後腰上,然後就撒歡兒似的開始滿山遍野地捉雞,他再怎麼叫,便宜爹都跟嗑了藥似的聽不懂人話,只當他玩兒的高興,純粹是興奮的叫聲。於是親爹就跑得更加的歡實。
木墩兒的臉幾乎時刻都黏柴榕後背上,鼻尖充斥的是他純粹男人的體味,還源源不斷往外冒的汗味兒……
這酸爽!
嘔!
胃裡翻江倒海他也還是不敢真吐出來,他可以肯定吐出來的結果肯定是鉅細無遺全糊他臉上,連渣都不帶漏的——親爹特麼綁他綁的太緊,都要融入骨血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