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子似乎有些侷促不安,抬頭怯怯的看了安靈素一眼。
安靈素微微皺眉,暗自好笑。
怎麼了?這竟然是一個小白兔?
那女孩子欲言又止的看了她好幾眼,終於低著頭,聲若蚊蠅的說出了三個字。
“你小心。”
而後,她便頭也不會的跑開了。
安靈素看著她跑開的背影,眉頭皺得更深了。
小心?小心什麼?
這個女孩子跑過來沒頭沒腦的給自己說了這幾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安靈是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一番梳洗後,她躺到軟乎乎的大床上,腦子裡慢慢的回想起了今夜之事。
首先是那個冷冰冰的少年郎,周澤辰。
她總覺得今晚周澤辰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一邊口口聲聲的說教自己不自愛,隨意和男孩子待在一起,卻又一邊拉著自己的手,約自己一同去試煉山谷修行?
這是什麼邏輯?
難道,自己和旁人在一起就是不自愛,不成體統,和他在一起就可以了?
真是好笑!
安靈素搖了搖頭,把心底的那一絲異樣壓了下去。
周澤辰的事情,是小事,她不會放在心上;可今夜那個黑衣人……
安靈素翻身擁著被子坐了起來。
前些日子,陳院長告訴了她很多的事情;如今,她所知道的,遠被周澤辰以為的要多。
那個黑衣人,明顯不是學院的人,陳院長卻放心大膽的讓對方偷偷的摸進了學院。這是為什麼?
學院的老師們,到底在做什麼?
還有,今夜周澤辰看到那個黑衣人的態度,也很奇怪。他似乎已經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卻明顯因為某種緣故而有所顧慮?
那個冷冰冰的少年郎到底在顧慮些什麼呢?
對方來學院,明顯是不好意思的。這一點,顯而易見。若對方是友非敵,又何必要黑衣蒙面,藏頭露尾呢?
安靈素想到了陳院長的那些話,想到了朱雲成離開前的那些話,想到了朝廷,想到了北疆……
一時間,千頭萬緒湧上心頭,她的腦子卻越發的清明瞭起來。
還是自己不夠強大啊!
安靈素嘆了一口氣,索性也不睡覺了,就此盤腿修行了起來。
一連好幾日,周澤辰都沒有等到安靈素,心中不免有些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原來,想到了外界的複雜局勢,一心想要提高自己修為的安靈素這幾日除了上課的時間外,幾乎都留在了後山的小樹林中修行,再沒有回過宿舍了。
月上中天,夜已深。
又在銀河山谷等了大半夜的周澤辰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書桌上,靜靜的擺放著一封信。
信封的封口上,火漆依舊完好無損,顯然這封信,他還沒有來得及看。
周澤辰看著這封從雲林城送來的信,深吸了一口氣,拿在了手中。
這封信是今日傍晚送來的,那時他擔心錯過了那個女孩子,就隨手放在了這裡,去了銀河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