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時候,天空中還有繁星點點。
朱雄英其實很不喜歡上早朝,可是現在,看著滿天繁星,心中卻忽然沒有了那種不喜歡。
"在秋天和冬季可以看星空,在春天和夏天可以看太陽,這樣看來,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可理解
"等我成為了國王,不管是什麼人,我都要上朝堂,我可不想一個人吃苦!不來朝的,就是對我朱家不敬,否則,我殺了你們!”
朱雄英恨恨的在心裡說道,然後轉過身來,對著身旁的幾個大臣說道。
他們莊嚴而立,在滿天飛舞的星光下,宛如一塊青紅色的大地。
一個官吏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那是一個來自於戶部的官吏,說到激動之時,連帽簷都抖了起來。
歲末將至,各府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每日早朝,無非就是些表面上風平浪靜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朱雄英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父親身上,父親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思所想。
“你還真是會演戲...昨天還差點被你切成小塊,塞進了湯圓裡面,今天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麼一想,朱雄英的目光便落在了坐在那裡的凱基身上。
大臣,就是那些在朝臣面前站立的人。
老人將令牌放在胸口,閉上眼睛,似乎很是無聊,一陣狂風吹過,將他的身體吹得微微顫抖。
在看到朱雄英望過來的時候,還對著朱雄英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
朱雄英輕輕地點了點頭,或許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他有些昏昏欲睡了。
“睡覺,睡覺,等下你想怎麼睡覺就怎麼睡覺。”
朱雄英和凱基並不熟,可是他卻很瞭解朱標,朱標這個人,心高氣傲,心高氣傲。
對他來說,如果有人不願意上朱標的遊艇,那他就不會尊重對方,如果對方不願意,那他就會對對方動手。
昨晚的事情應該是個藉口,也有可能是朱標對他不滿,因為朱標很難猜透他的真實想法。
朱雄英也猜到了朱標為什麼要這麼做。
以朱標的心高氣傲,絕對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伎倆。
最大的可能,就是要彈劾他,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要殺了他。
身為大明太子,理應如此堂堂正正,堂堂正正。
朱雄英覺得,朱標應該不會花多少時間去處理這個案子。
“屬下有一份監察院副都御史簷徽的文書,呈上...”
朱雄英臉色一變:
“重頭戲來了…”
在這個世界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他對自己的兄弟很是重視。
這也是為什麼,到了如今,朝中的京中大臣,大多都有一個強大的父親。
他的父親,就是當年的國父,名為張桐,曾經是一位官場上的大員。
仗著父親早年給他打下的關係,再加上他本身又是個有能力的官員,朱元璋對他的重用很是大方,短短數年,他就從一個小小的巡撫,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巡撫。
雖然只是個小差事,可在京中當差,哪怕是個才華橫溢的書生,也得有幾分本事才能當上。
最重要的是,他和藍玉關係不錯,而他的手下,整個朝廷都知道。
所以當他的胸牌被換掉的時候,一些看清楚他身份的人,都偷偷的看了他一眼。
朱標面無神色,朱元璋更是面無神色,只是輕輕地揮了揮手:
“說。”
“是,陛下。”梁徽拱手道。
“本官欲參御史臺……”
"巡檢司收到一份不願透露姓名的報告,說開濟與他的同鄉有過節,誣告他入獄,又命他的刑部尚書邱衍用私人武器將他打成殘廢
雖然是監察部的職責所在,可私下裡的奏章,卻是可以隨意修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