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真的以為一個電影就是一個宇宙?”
威廉好像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這怎麼可能，沒有人可以憑空創造一個宇宙，看看你的周圍，想想你曾經經歷的那一切。”
“每一個宇宙都是真實存在的，他們根本不是所謂的電影！”
莫森感覺大腦嗡嗡作響，雖然一直有所懷疑，但劇情慣性帶來的影響卻讓莫森下意識的忽略了這個問題。
如果沒有先知先覺，他根本不會輕易的取得現在的成就。
“那我腦海裡的那些記憶又算是什麼呢？”
莫森喃喃自語道。
威廉皺了皺眉，“你好像丟掉了一些記憶，在我簽訂契約的時候，那個未知的存在，便自動將無數宇宙中發生的事情，以時光剪影的形式，灌入到我的記憶中。”
“這會讓我在進入一個全新的宇宙之後準確的瞭解到那個宇宙即將發生的一切。”
“那些記憶，都是這個宇宙中曾經發生的事情，有了這些記憶，我們行動起來將會事半功倍。”
“看看這個世界，如果你對所有事情都一無所知，你還認為，你能完成曾經那些任務嗎？”
莫森沒有回答，只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所謂的電影劇情，其實是多元宇宙發生的時光剪影，那我的記憶呢?”
“我關於地球的記憶呢?”
直到這時，莫森才理解了工程師曾經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在周天世界中穿梭，莫森原以為自己是一個漂泊的地球人，可到了今天，他甚至沒辦法分辨自己曾經的那些記憶中，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而他自己又來自於哪兒?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莫森彷彿要將心中的憤悶通通排除體外。
“你失敗了，現在輪到了我。”
莫森苦笑一聲，“可我真的不知道，我成功的契機在哪?”
“你在時間上的領悟讓人歎為觀止，這還只是現在的你，當初達到巔峰的那個你，應該會更強。”
“可他依然失敗了……”
“會成功的。”
威廉眼中閃過一絲神采，“我不相信你，但我卻相信我自己。”
“我這麼做一定有這麼做的理由，也許未來的某一天，當你成功之後，就可以將我從時空的漩渦中拉出，甚至重新賦予生命。”
“好吧。”莫森笑了笑，經歷過大風大浪，這點挫折還打不倒他。
“說吧，我該怎麼做?”
威廉卻搖了搖頭，“我能看到的未來十分有限，但所有的事情都在警示我，不能說。”
“不可說！”
“說破了，就會錯失這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