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德看了看莫森的拳頭，又回頭望了望身後的一整條街，實在沒辦法將二者劃上等號。
雖然理智告訴他這種情況並不可能，但是到最後，依德還是選擇了相信。
“你不用故意提到維克多，事實上我和綺蓮已經沒有多少感情了，她一直覺得是我害死阿麗塔，始終不肯原諒我。”
“在無休止的爭吵之中，我們早已經分道揚鑣。”
依德嘆了口氣，他看了莫森一眼。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以他的見識也看不出莫森的來歷，至於目的，更是無從分析。
“如果說我只是個過客，而這一切只是巧合，你會相信嗎？”
“怎麼可能？”
依德搖了搖頭。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一切，關於撒冷的一切。”莫森回答道。
“好吧。”
依德答應道。
“不過我恐怕會讓你失望，因為我知道的也很有限。”
依德站起身，將診所的大門關閉，並掛上請勿打擾的指示牌，然後走到沙發旁邊。
“撒冷的確是個美麗的地方，物資豐富，科技發達，人們幾乎可以享受到物質提供的一切，而這隻需要耗費很小的代價。”
“從這一點上來看，撒冷的確是天堂。”
“但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撒冷同樣是地獄。”
“撒冷人按照居民等級，被劃出了不同的區域，各個區域之間戒備森嚴，輕易不能進入。就連高等級的居民想進入低階區域，也需要經過層層稽核。”
“是不是覺得這種制度有些熟悉？”
“我們都覺得撒冷是天堂，但在廢鐵鎮，卻幾乎見不到真正的撒冷人。”
“我是說真正的撒冷人。”
“像我和綺蓮，只具備最低階的公民身份，撒冷無比龐大，看起來面積只有廢鐵鎮的110，但它的上下結構分佈極廣，在縱向上，可比廢鐵鎮龐大得多。”
“就算在那裡生活了幾十年，我我也並不清楚撒冷到底有多少層。”
“作為低階公民，我和綺蓮可以到達的區域很有限，雖然物質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在精神和自由上，我們卻是貧窮的。”
依德對撒冷似乎沒有什麼好印象，言語中沒有任何緬懷。
“那裡的武裝力量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