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就是出在這裡!”朱鴻信攝政王的語氣似乎非常有信心,他還與國王對起了視線。
沈夢婷知道事態變得有些不可控,她遂直接就開口詢問道:“什麼?你說有問題?那麼問題出在哪裡呢?”她臉上都因憤怒感,而出現了幾道抽搐來。
“難道你自己還沒有發覺嗎?”陰冷地問了遍問題,朱鴻信就不再理睬之了。他將身體對向的是國王,其後的動作也是非常恭謹,“國王!你也都聽到了。一個大師級外加三個專家級,這種級別的追兵,沈夢婷他們居然還能熬過去。好吧!我可不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微威風,但事實歸事實的講。連楊潔寧都無法逃脫索倫國追兵的魔爪,你們這些下屁孩又怎麼能捱過追捕的呢?”
朱鴻信的目光變得極為犀利,甚至都可以說是嚴厲了。
“喂!你說誰是小屁孩啊!”沈俊都有些忍不住了。
這個攝政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們這邊使絆,沈俊都是將其看在眼裡的。同時,他也有些忍無可忍了。雖然沈夢婷之前就責令過他要冷靜,但他還是忍不住般地吼出話語來。
看來在這一路上,沈夢婷曾提點過當前的攝政王有三位都是妥協派,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沈俊的亮嗓幾乎都把眾人給震懾住了,因為沒有人會想到這個跟班會再次吼出聲響。
等到朱鴻信反應過來,他便又是對國王來了記參拜動作,“國王陛下!請問這個跟班到底是怎麼回事?居然在這裡出言不遜的!”
“什麼?你說我出言不遜?”沈俊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出言不遜的不是你嗎?居然還說我們?”他迅猛地朝著那個大言不慚的攝政王怒指去,“不要忘了,我們現在之所以能踏上清瀬城的土地,可是九死一生換來的。你倒好,在城裡做著享清福,然後又在這裡胡亂發出著指責的。”
“國王陛下!我不知道這個不明人物是從哪裡來的,但就在這宮殿中,作為攝政王的我,居然被這樣個人侮辱,我真是……真是……唉……”朱鴻信滿腹‘委屈’地低下了頭,但那樣子隨便看下都知道是裝出來的。
“是啊!國王!先王都讚賞過朱鴻信攝政王的偉大。可如今,沈夢婷居然帶來了個不三不四的人,跑來這裡大放厥詞般地侮辱人。那真是令人氣憤!”周治見縫插針般地附和過來。
國王魏天文被這兩位攝政王弄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他為難地深吸了口氣。
“國王陛下!我真得是受不了一些後背的辱沒。如果有人覺得我這個攝政王不稱職,只是在城中享受清福的。那這個職位我不要也罷!請國王恩准我辭職,不再擔任攝政王一職位!”
朱鴻信的這個請求,頓時讓魏天文是慌了神。他馬上誠懇地就來勸解,“啊!朱鴻信叔叔!你怎麼這樣講話呢?你是父王時代就恩准的攝政王,同時也是我最為敬重的人之一。你和另外三位叔叔一樣,都是我們薩蘭國的中堅人士啊!所以切勿在講出什麼要辭呈的話語!”
朱鴻信聽到這席話,心中就湧出了陣得意感。
“可是……國王啊!之前是有人侮辱朱鴻信攝政王在先,所以才會有他後來的辭呈!”
魏天文能明白周治攝政王的意思,他也就無奈地嘆了口氣。將頭扭向了沈夢婷那邊,他的神情幾乎是懇求的模式。
沈夢婷也當即知道了其意思,她也就在抿了下嘴唇後,開始了對沈俊的指責,“沈俊!你幹嗎呢?之前不是叫你不要隨便亂講話嗎?這裡都是叔叔輩,不允許你那麼無理的!”
沈俊似乎還非常詫異,他完全不明白那女人的意思,也就縮著脖子指向了前方。隨手話語還是那般模糊不清的,但明眼人都能知道他這是飽含委屈啊!
“幹嗎啊?還指什麼指?你給我站到旁邊去!”
“……啊?你……喂!我在幫你講話啊!你怎麼突然來指責我了?”
“住嘴!”
“啊?你……”
“住嘴!聽到了沒有!一邊去!”
沈夢婷的喊話還真是扎心,沈俊都有種要轉身衝去宮殿的想法。不過之後錢豪與陳天浩,也適時地架住了其身軀,才算是徹底治住了此人。
見沈俊的氣息被捋平,沈夢婷也就對國王道起了歉,“對不起!國王,是我沒有管好部下!”
“好了!好了!都不要說了,這位壯士自民間而來,肯定對宮殿裡的事情不瞭解!我也沒必要做懲罰!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先於一步地發出這論點,魏天文才姍姍來遲般地詢問起朱鴻信的意見,“叔叔!你看這可好呢?”
‘你自己不都有答案了,還假惺惺地來問我幹嗎?’朱鴻信極為隱晦地抽動了下嘴角。但既然國王都開口了,這個面子便還是要賣的,“國王陛下!我又豈那種氣量狹小之人呢?既然沈夢婷都道歉了,我也不會去計較什麼。只是,就剛才我提出的問題,還是希望沈夢婷可以回答下,否則啊……我們這裡的大臣可都不會去罷休的!”
沈夢婷聽出了這句話的言外之意,也就準備毫不隱瞞地講述出來,“朱鴻信攝政王!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一直糾結我們能逃出索倫追兵的緣由。但有一點我還是要強調,我們就是從危險中度過了。請問你對此又有什麼意見呢?”
“我可不敢有意見,但我作為攝政王,只要有問題的地方,我就一定要指出!”說著,朱鴻信不單是隻注目起沈夢婷一人,他甚至還將其跟來的跟班全都一飽眼福地收入眼底,“這些個就是你們的同伴吧?我稍稍目測下,你們其中沒有一個人是達到專家級。那麼請問你們又是怎麼逃出追捕的呢?”
朱鴻信的眼光可以說是極其毒辣,也就是輕微的幾下瞄眼,就把沈夢婷團隊中的人實力,給捕捉的一乾二淨。
沈夢婷縱然對這位攝政王是厭惡萬分,但對其眼光的狠準,還真是欽佩不已。
“朱鴻信叔叔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呢?是不是覺得我們和索倫是一幫,本來就不該躲過追捕?”沈夢婷將手往後延伸了下,正巧摸到了她的幾位同伴。
“我還不是那麼個意思!但真得非常不解,為什麼連楊潔寧都逃不掉,你卻能一路安然無恙的來到清瀬城!這真不能讓我有所懷疑啊!”
當朱鴻信的這句話剛一講完,幾乎所有人都微微點起了頭來,其中還有國王魏天文的。
“而且還有個奇怪的地方啊!”久未響聲的範鵬雲,居然也在此刻動起了嘴。雖說同樣作為攝政王,他無論在年齡還是資歷,都差了另外三位許多。這或許就是他時常寡言,不爭入事端的原因,“據沈夢婷剛才講的是:楊潔寧在生命垂危時,把檔案與他自己的法杖,統統交給了一個陌生人。這個陌生人好像也沒有任何奇特的能量,不過就只是個小平民而已。既然如此,楊潔寧又為什麼會捨得交予此人如此重要的東西呢?”
“他難道就不會擔心,檔案會被索倫人給搶去嗎?畢竟平民可沒什麼自保能力啊!”範鵬雲不斷在嘗試摸著自己的下巴,他目光都變得有些失神虛無。
這個年輕算比較尚淺的攝政王,真得是把實情給透露出了,沈夢婷不禁望了那人許久。範鵬雲雖然還和另兩位攝政王不同,非那種極度露骨的妥協派。但她也非常清楚一點,範鵬雲股子裡還是流淌這‘妥協’的血液。
“範鵬雲說得可是一點都沒錯!那時我就覺得奇怪了!”周治不嫌事大地張開了嘴,他手臂還有種手舞足蹈的揮舞感,“你說楊潔寧好端端的一個大元帥,怎麼可能屈膝到要一個平明送檔案呢?甚至,還把他的那個寶貝,叫到個平民手裡!要知道楊潔寧此人,對待年輕人可是苛刻無比啊!又怎麼會去信任個陌生年輕平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