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沒在接話,而是想著什麼!
而聽到傳言的沈瀾心呆呆的坐在醫館裡,也不說話,就那麼一直坐著。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缺德散播出這樣的謠言,真是氣死我了。”羅氏勃然大怒,她不停在醫館裡來回的走著,都快要被氣瘋了。
沈懷賦坐在櫃檯裡,深深地嘆息道:“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何必在乎人家的看法。”
“可是心兒是女孩子啊,名聲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這下好了,被人家說成失節了,這以後啊還有誰敢娶她啊,別讓我抓到那個人,這麼害我瀾心,老孃非扒了他的皮不可。”羅氏氣的咬牙切齒。
見沈瀾心一直不說話,羅氏有些擔心,她上前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心兒,你說句話啊?你這大半天也不說句話,娘擔心你啊。”羅氏一臉的擔憂之色。
這時,高煦和阿信來到醫館。
沈懷賦一看,慶王來了,急忙起了身。
“殿下。”
羅氏回頭一看是慶王,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誒呦,殿下你可來了,你快幫我勸勸心兒,她一直就這麼不說話。”
高煦來到她面前盯著她很久,才開口說道:“清者自清,你何必去理會別人說什麼。”
這時,沈瀾心深深嘆了聲氣,語氣自然道:“放心吧,我沒事。”
羅氏鬆口氣:“誒呦,你能不能不這麼嚇娘啊,你沒事幹嘛不說話在那發呆啊?”
沈瀾心突然站了起來,若有所思道:“我只是在想,我被山賊抓的這件事,除了那些山賊,就是我們幾個,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高煦也覺得這件事很奇怪。“沒錯,來之前本王也是在想這件事。”
羅氏想了想:“會不會是那些山賊散播出去的?”
沈瀾心想了想,搖搖頭,“不太可能,他們根本理由這麼做啊?”說到這,沈瀾心看向羅氏,問了句,“當日我親耳聽到矮炮說他把綁架信送到了我的家人手中,娘,你真的沒有收到嗎?”
羅氏肯定道:“沒有啊,那幾天我和發財整日待在醫館裡,並沒有任何人來送信,我也問了發財,他也說沒人來送過信。”
沈瀾心一聽,百思不得其解。“這就奇怪了,矮炮到底把信交給誰了呢?”
高煦來回踱著步,若有所思道:“現在唯一肯定的是,一定是收到信的那個人故意散播謠言來詆譭你。”
沈瀾心篤定道:“沒錯……還有,我這兩天一直在想,為什麼那個人要冒充我的家人,不僅隱瞞了這件事,現在又來故意詆譭我?他難道不知道如果不拿贖金救人我很可能就會死在山賊的手上嗎?”
高煦神色一沉,皺著眉道:“事實上這個人是想治你於死地,所以當他見你不僅沒死,而且還平安的回來了,所以才會到處散播說你已經失身於山賊。”
他的話,讓沈瀾心不禁一陣寒。“好狠毒的心,這個人到底會是誰呢?”
高煦問道:“你是否得罪了什麼人?”
“得罪人?”沈瀾心輕嘆一聲,又坐了下來。“就算我在得罪人,他們也不至於要將我置於死地吧?我可從來沒有害過人。”
話一說完,幾人都陷入了困惑當中。
沉默了好一會,高煦道:“算了,這件事先不要去想了,暫且擱下,本王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跟你說。”
沈瀾心看向他,微疑道:“什麼事?”
高煦淡淡道:“朝廷的通關文牒下來了,我們後天中午就坐船走。”
沈瀾心一聽,立馬站了起來,“真的,太好了!龍哥的病不能再耽擱了。”
與此同時,謠言也悄無聲息傳進了襄王府。
蘇荷和高騫正在用午膳,冬梅在一旁伺候著。
許久,蘇荷看了眼高騫,開口道:“夫君,有些事妾身不知道該不該說?”
高騫漠然道:“你覺得該說就說,不該說就不說。”高騫心情不是很好,他也聽說了沈瀾心的事,始終覺得心裡堵得慌。
他自顧吃著飯沒有理會她。
蘇荷身子一僵,咬著牙。
頓了一下,她說道:“殿下有沒有聽到過一些關於瀾心的傳聞?”
他手中的筷子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