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呵,我就得罪你了,你能把姑奶奶怎麼樣?”說著左一鞭子右一鞭子在他身上甩下去。
李炳咬著牙,忍著痛,大罵道:“你個小賤人。”
沈瀾心一邊甩著鞭子一邊唸唸有詞:“我讓你罵我,你不是很厲害嗎,落在姑奶奶的手裡我看你還有什麼能耐?”
李炳在地上打著滾,誒呦誒呦的疼的只喊娘。
“小賤人,別讓老子抓著你,否則老子扒了你的皮!”
沈瀾心冷哼道:“那你就來試試。”
李炳被打的臉上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在地上打著滾,“小賤人,你如今得罪我,你就等著死吧。”
沈瀾心挑著妹,輕蔑道:“嗬,你一個七品縣令口氣還挺大嘛?”
李炳恨的咬牙切齒道:“哼,你如今得罪老子,就是得罪老子上頭的人。”
“上頭的人?”沈瀾心一聽,急忙停了手。
李炳見她停了手,以為是懼怕他說的話,便略微有些得意。
“老子身後可是有個大靠山,聰明的就把老子放了。”
“大靠山?”沈瀾心自言自語。
沈瀾心在他面前蹲了下來問道:”本姑娘倒想聽聽你這上頭的人到底是誰,那麼厲害?”
“哼,說出來嚇死你?”李炳撇著嘴,揚著臉一臉的不屑。
“是啊,我好怕啊。”沈瀾心佯裝拍著胸脯,卻突然間拿出一把匕首對著他厲聲道:“說,你上頭的人到底是誰?不說,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然後屍體扔去喂野狗。”說著拿著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說這裡荒無人煙的,你死了都沒人知道。”
李炳突然被她那把閃著銀光的匕首震懾到了,求饒道:“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說。”沈瀾心將匕首按在了李炳的脖子上。
李炳頓時抽了一口冷氣,立即脫口而出,“是……是按察使趙…趙敬垣。”
“趙敬垣?”話音剛落,門口進來一個人。
光線太強,李炳眯著眼有點看不清此人的面貌。
瀾心對這個人倒是挺陌生,畢竟官場上的人他除了高騫和高煦,她幾乎都不認得,所以表情倒也沒什麼波瀾。
高煦負著手,冷著臉走了進來,沈瀾心走上前問道:“喂,趙敬垣是誰?”
高煦皺眉道:“趙敬垣是太師趙文雍的大公子。”
提起趙文雍沈瀾心也並不熟悉,但是提起趙太師這三個字,沈瀾心似乎有些印象,她忽然想了起來,趙太師不就是瑞王妃的爹嗎?
她訝然,“這麼說李炳背後的那個大老虎就是瑞王妃的哥哥?”她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下意識的看向高煦,見對方的表情同樣不可思議。
這時,高煦來到李炳的面前,李炳這才看清此人,沒想到竟然是慶王高煦,頓時驚恐萬分。
“你可知罪?”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高煦口中發出,冷的像寒冰一樣。
李炳身體不由得顫抖,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他有種心神俱顫之感,他知道慶王做事一向雷厲風行,難免心生懼意。
他面色慘白,顫抖道:“卑職……知罪!”
這時,沈瀾心將李炳鬆了綁,李炳急忙跪在慶王的面前。
“王爺饒命,卑職自知有罪,還請王爺恕罪。”李炳渾身戰慄,額頭上的水珠不知道是水還是汗。
高煦眉毛一挑,“恕罪?你徇私枉法,營私舞弊,養癰成患,私相授受,每條罪名都是死罪,而你身為朝廷官員,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你讓本王如何恕你得罪?”高煦怒瞪著他。
李炳瞪大了眼睛,拼命磕頭,咚咚作響,“饒命啊,卑職願意將功折罪,還求王爺開恩!”
高煦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將功折罪?本王倒想聽聽,你如何將功折罪?”
李炳跪在地上,俯下身子低著頭道:“那關龍關寶兄弟二人每次送給卑職的款項,近四分之三卑職都上交給了趙敬垣,在卑職的床底下有個小本子,卑職每次將銀錢的往來全都一一記錄在冊。”